母子二人戒备地看着他在屋里转圈。
谷春华如入无人之境,轻车熟路地去客厅倒了一杯水,却透过盆景缝隙看到中央厨房餐厅里的烛光晚餐,血红的玫瑰花瓣散了一桌,气氛十分旖旎诡魅。
“哟,你俩还在家玩这些?小日子确实过得不错啊!”他抿了一口白水,眼珠子咕溜溜地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谷春华见他盯着餐厅看,紧张得绞紧了手指:“哥,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
看他这狼狈的模样就知道是翻墙进来的,曾经因屡教不改的盗窃行为判了几年,扒墙的恶习还是没改。
谷春华一听她这话当即冷下脸,砰一声玻璃杯重重地搁在桌上,水花飞溅,指着她破口大骂:“我还不能来了?来看你们还要打报告?刚飞黄腾达就不认人了?你那点本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一个人带着拖油瓶能挣多少钱?要不是温老板可怜你们母子,能给你这么大的房子住吗?刚占点便宜就翻脸不认人,真跟陆振天那个败家子一个德行!”
教训舅舅
他话音刚落,一个坚硬的小摆件凌空朝他脑袋飞去,砰一声砸在额角,小物件被弹开摔在地上,溅了遍地碎瓷片。
谷春华吃痛大叫一声,捂住渗出血迹的伤口,难以置信地看着黑沉着脸的外甥,那嗜血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当初撕碎。
“妈的!没爹的拖油瓶就是变态!翻了天竟然打亲舅舅!”
谷春华当场暴怒咒骂,却不敢有其他动作,这外甥现在身强力壮他绝对不是对手,只能占占嘴上的便宜。
谷春苗暗叫不好,瞥了眼儿子阴沉的神色,还未待她反应过来,陆云祁已经先一步有了动作。
他握紧了拳头,目光冷沉盯着那被称为舅舅的不速之客,一个箭步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死死摁在桌台上警告:“她以前在谷家过什么样的日子,我很清楚,别再靠近我妈!她已经把谷家所有财产都留给了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小时候没少被这舅舅奚落,但他始终无视欺凌,打不还手骂不张口,却从未怨恨过他,因为真正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死了。
他眼中杀意渐生,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
无论谷春华如何负隅顽抗,都无法动摇他半分控制,直掐得他两眼直翻,口鼻要断气。
谷春苗第一次见儿子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楞在原地,看兄长真的快不行了才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拉扯儿子。
“阿祁!快放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