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比起愤怒,更多的是一种被骗之后,难以置信的委屈。
“宁馥,你冷静一点。
”宋持风看着红了眼眶的宁馥,伸出手想碰她,却被她侧身躲开,只能收回手,站在原地说:“我现在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机关算尽你应该也听不进去,那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时慈跟你说了那家公司暴雷的事,他说了他挪用投资的事吗?”
宁馥又是猛地一顿:“挪用投资?”
“我通过其他公司投给他用于研发的钱,被他挪用进去填这次的亏损了。
”
宋持风说着轻笑一声,带着一种微不可查的轻蔑:
“他没有跟你说,对吗。
”
她这个时候才想起刚才时慈关于结果的回答说得相当模糊,只说‘找到了别的办法补上了这个钱’,却根本没有提及是什么办法,怎么补上的这笔钱。
如果说刚才的事情,还属于是生意、经济上的亏损,那时慈这一次举动,就完全让整件事情变了味道。
挪用投资款,那可是诈骗。
“宁馥,你应该明白我如果真的想对时慈做什么,他根本没机会向你诉苦。
”
男人的声音逐渐靠近,大掌托起她的下巴,拇指揩去她脸上新鲜的泪痕,“我也许可以操控那些公司的决定,却不可能操控时慈,让他主动提出不收定金,对吗。
”
他还是第一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看宁馥落泪。
她就是哭起来也充满一种坚韧的美感,静静地红着眼,泪珠子好像江南针芒细雨中瓦片屋檐上淅淅沥沥缠缠绵绵下坠的水珠,悄无声息地簌簌落下。
只可惜这眼泪是为了另一个没有用的小男人而流。
但宋持风原本郁结在胸口的气闷依旧在对上小女人一双惹怜泪眼的一瞬便消弭于无形,他微微垂眸,声音放轻:“况且,这件事目前所有的亏损,基本都在我这里。
”
男人的语调依旧冷静,却好像在无声地向宁馥透露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