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单独开了一间,不过是找了一处地方单独放置自?己的笼子,而所谓的“方便”,不过是能让闻风清更?便利地训斥、打骂、发泄情绪罢了。
这都是他?经历过了无数次、再熟悉不过的事情。
他?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无所谓了,可此时此刻,他?已经逐渐变野的心,还是感受到了一阵汹涌的厌烦。
该死。
闻玉白?死死攥紧了拳头,尖锐的兽爪刺破了掌心,血腥味满溢在狭小无法呼吸的空间之中,叫他?的意识更?加混乱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大对劲,于是强迫自?己深呼吸放松情绪。
他?闭上眼,却发现和睁眼也并无区别。
于是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梦境,他?的眼前飘起一片片白?雪。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那片充斥着?血腥味的冰原之上,梦到自?己变成?一只躲在尸山之下濒死的幼兽,梦见猎人拎起他?的后腿,粗鲁地抖掉了他?身上的雪,然后笑道?:“还有只小的,皮草赚不了几个钱,卖给那群训犬师,估计能出?个好价钱。
”
恍惚中,他?又听到猎人的同伴发出?的嘲笑声?:“这种?东西卖给训犬师,你不是害人呢?长大能认主我跟你姓。
”
“管他?呢,反正都不是好东西,就让他?们狗咬狗。
”那人说,“卖不掉就炖了吃了,就是太小一只,还不够塞牙缝的。
”
闻玉白?全身都僵硬得酸痛,他?难捱地翻了个身,那似幻境般的梦就又来到了另一个场景。
闻风清掰开了他?的嘴,检查他?的牙齿,又确定了他?的骨量,最?后花了两枚金币,把他?从猎人的箩筐里买了下来。
闻风清的这个举动算是救了两个猎人一命。
吃饱喝足的小兽早已经悄悄拥有夜袭的能力,那时的自?己已经决定好了半夜咬断他?们的喉管,没承想,被这个来自?东方大陆的长发男人抢先了一步。
所以闻玉白?从没对闻风清抱有什么感激之心,对方并没有想要拯救他?的性命,而他?也原本就有解救自?己的能力。
他?们只是一场交易的买家和商品,对彼此不抱任何感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从那天起,那个男人便给自?己起了个拗口的东方名字,叫闻玉白?。
两人从见面开始关系便就不好。
闻风清没有杀他?的意图,闻玉白?自?然也不会有要他?命的念头,但这人总是企图压制他?、控制他?、驯服他?,生来不服管教的野兽便一次次咬伤他?的手臂,低吼着?警告他?和自?己保持距离。
在自?己第五次将那男人咬得鲜血淋漓后,那家伙终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