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他轻轻唤道。
另一边,雪茸眼睁睁看着漆黑的洞穴将全世界吞没,手中的耳塞刚一送进耳朵里,那尖锐的噪声便伴随着一阵刺痛,几乎要将他的耳膜撕裂开来?。
过于敏锐的听?力将噪音的威力放大了无数倍,宛如万根尖针刺扎一般,没几秒钟的功夫,雪茸就被痛得眼泪汹涌。
“叮叮”一声又?一声的锤击音敲打?着他的脑袋,甚至让他的视野都天旋地转起来?。
头昏脑胀、耳朵刺痛,雪茸捂着耳朵紧咬着牙关,忍不住滑坐在角落里,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七窍流血而亡了。
“叮叮”耳塞还在持续性地击打?着自己,雪茸本就难受的心脏更加狂乱不安起来?。
他皱着眉不停地喘息着,他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心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半分钟,自己就要在这全是人的车厢里冒出兔耳朵来?。
不行。
想到这里,雪茸一咬牙,把那叫嚣着的耳塞从耳朵里抠了出来?。
噪音源离开脑袋的一瞬间,一声耳鸣如解脱般在大脑中回旋起来?,紧张到快要炸开的心脏终于得到了纾解。
他满身冷汗地靠坐在走道边,在耳鸣的环绕下慢慢调整好呼吸。
没过多久,耳鸣声渐渐散去,耳朵也?不怎么疼了,雪茸终于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打?算继续赶路。
可?他刚站起身、晃晃悠悠向?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列车的尽头传来?了若隐若现的钢琴音。
他知道,头等包厢的客人是可?以享受到音乐演出的服务的,可?再仔细一听?,那钢琴弹奏的曲目,他却分外熟悉正式那首一直一直深藏在他记忆里、不知是谁曾经弹给他听?过、后来?他又?在埃城的舞台上演奏的那首曲子!
雪茸不知道这首曲子的普及度有多高,只知道这声音勾起了他心底许多非常奇怪、隐秘又?说?道不清的情绪。
他下意识循着那声音走去,可?走到一半他便反应过来?是幻听?吗?
这个念头的产生让他瞬间顿住了脚步,那钢琴的声音太过真实,雪茸甚至能?感觉到他是从多远的房间传来?的,如果不是乘务员提前告知,他根本不会把它当作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曲子。
他摇了摇头,打?算继续往回赶路,他知道,即便这钢琴曲是真的,他的当务之急也?依旧是和同伴会合、保证自己的安全。
可?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的路却彻底变了原先?幽长漆黑的火车车厢,此时变成了一间小小的房间,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正坐在钢琴前,演奏着他熟悉的曲目。
这回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