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记仇也记恩,他心里就跟有个账本儿似的,虽然很少吭声,但每一笔账都仔细记着,有必要的时?候随时?拿出来清算。
但雪茸并不想跟他彻底还清,还清了可就彻底变回敌人了,怎么想都对自己?没有好处。
“我可没有说?过我要这东西。
”雪茸说?,“案子都结束了,手?表给我有什么用?”
闻玉白抬起眼,直直盯着他,末了轻笑一声:“无所谓,要不要是你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
”
其实他们都一清二楚,雪茸拿到袋子时?激烈的心跳,就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了。
雪茸还是不死心:“那我刚刚留下来照顾你的事情,就这么抹平了?”
闻玉白一副把他看透的淡然:“你留下来真是为了照顾我?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雪茸摊开手?,“不管我抱着什么目的留下来,你收了我的好处是事实。
”
闻玉白不禁轻笑出声,无奈道:“行,你要怎么还?”
“我现在不要你还,等要是下次有缘再见?,我再择机找你讨债。
”雪茸说?,“当然,最好的还债方式,还是不要再见?了。
”
一笔小恩小惠,必不可能换那家伙留自己?一命,所以这样的立场,能不见?,最好就是不要再见?了。
闻玉白没有回应,只?是摆摆手?,便侧身躺下,闭上眼歇息了。
雪茸看了一眼他背上一圈圈的绷带,确定他的状态还可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见?了,祝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拎着没能送出去的酒,雪茸回到住处,却发现梅尔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本人却并不在屋里。
着急跑路的雪茸只?能四处打听,到处寻找他的靠谱管家。
找到梅尔的时?候,那家伙正变成?黑猫的形态,趴在“糖果诱惑”的客座,抬头?遥遥望着正被拆迁的舞台。
眼前,那台雪茸弹奏过很多遍的钢琴正在被人推走?,梅尔就这样目送着钢琴被移到台下,直到彻底看不见?了,这才轻轻摇了摇猫尾巴,又趴了回去。
难得看见?梅尔怅然若失的模样,雪茸顿时?起了玩心,静悄悄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