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茸现在要是过去,就是羊入虎口,等死。
但雪茸却笑笑:“去啊,为什么不去?”
“我倒是挺好奇的,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知道用老师来引我出来。
”雪茸拿起一旁的手杖,理所当然道,“得找到他,然后除掉。
”
他说除掉对方的口气,就像是要拍死一只苍蝇。
莱安回想起来他在教堂的壮举,顿时觉得一点也不惊讶了
大北境的冰雪有多冷,这个男人的心就有多硬。
越往埃城走,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就越浓烈。
莱安终于还是承受不住,开口问雪茸:“哥,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
“这还用问?”雪茸理所当然道,“因为你做贼心虚。
”
“……”真的做“贼”的莱安欲哭无泪难道自己真的压力大到出现幻觉了吗?自己是不是离疯掉不远了?
抬头看见莱安一脸崩溃,雪茸又弯起眼,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我开玩笑的。
埃城就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
莱安已经分不出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真的吗?你们也能感觉到吗?”
“真的,一开始来我们都有感觉。
”雪茸安慰道,“习惯的人就会像我和梅尔一样,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了,不能调整过来的人,很多都疯掉了。
”
“所以,埃城几乎没什么固定人口,有些人看中这里的某些机遇,特意千里迢迢搬过来,最后大多也都因为‘视线’的缘故再次离开。
”雪茸说,“所以你不用害怕,这不是你的幻觉,至少不是你一个人的幻觉,或许是真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你看呢。
”
“……”莱安被这么一安慰,更害怕了。
看他这副面色铁青的样子,态度还有些吊儿郎当的雪茸突然认真起来。
他俯过身,浅色的眼眸盯着莱安,气势却并不压人:“莱安,我问你,你觉得自己能坚持下去吗?”
突然被这么一问,莱安忽然慌张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