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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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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觉得自己的核心突然爆发出一阵难以遏制的痛苦。

     “......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

    ”船员医说:“没有器质性的损伤,没有病毒入侵,没有腐蚀病变......” 这是比预想中最好的情况还要好的情况。

     除了一点。

     “我、我去不掉那些畜生留下的东西。

    ”船员医说:“我没办法,我去不掉这个......” 愚群的信息素环绕在她身上,像是宣誓所有权一样,即便做出宣誓的个体已经离开,但令人厌恨的信息素却残留下来。

     它在人类的身上纠缠环绕。

     愚群的信息素和智群有质的不同,这些攻击性过强的信息素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在对于力量支配的方面得心应手。

    当愚群决定把信息素留在何处,除了等到它自然消散,几乎不可能有任何手段去洗掉它。

     那像是一个痛苦的标志,时刻鞭挞他们,嘲弄他们,提醒他们,这艘船究竟为什么能平安离开。

     因为有人为这条船上的所有生命承担了几乎不可承受的代价。

     人马的手指谨慎的触碰人类柔软的手背。

    他小心翼翼,如同拿起什么易碎物品,屈下前蹄,捧起那只手。

     “......没关系。

    ”戴达洛斯说:“花寻没有腺体,她察觉不到这件事情......她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过这一点,虽然庆幸他人的生理缺陷是一件卑劣的事,但戴达洛斯依然对此感到庆幸。

     如果她有腺体......被这种浓度的信息素入侵环绕,她会崩溃的。

     但是现在人类安静的睡着,呼吸均匀,神色安详。

     她没有被信息素激得失去理智,也没有被空虚感折磨得痛不欲生,更没有因为信息素的控制对那些畜生产生虚假的爱意和欲望。

    她还是花寻,没有变成信息素的奴隶。

     太好了。

     太好了。

     人马吞下自己的眼泪和痛苦,将自己颤抖的嘴唇贴在人类柔软的手背。

     愚群留下的信息素在驱逐他,戴达洛斯与它对抗。

    仅仅是信息素就能让人产生强烈的刺痛和危机感,这些信息素的主人甚至不在,它们甚至不受任何人的支配,只是残留在这里。

     人马将那些疼痛尽数忍下。

     甚至他有一种献祭的快丨感。

     好像这样就可以分担人类的痛苦,他们之间通过这份疼痛被连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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