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喝快点应该能赶在度数进一步上升之前喝完。
酒精有时会放大一些情绪,让人变得多愁善感,也会唤醒一些回忆,让人沉浸其中感伤。
文森特一时间判断不来花寻是哪种,她看起来很平静,只是往常总是挂在脸上的灿烂笑容很慢很慢额度淡去了,那双黑色的眼睛涣散的看着外面。
这一段通路之中发光的星很少,窗外一片漆黑。
走廊上明亮的光让花寻比起外面暗淡的星星,看到更清晰的是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哀愁的面孔。
“我听到别人说,漆黑是宇宙的常态。
”她伸出手去点一点那个玻璃:“是这样吗,文森特?”
“宇宙中的发光体很多,但这个数量对于宇宙的辽阔程度来说,或许确实不足够照亮整个宇宙。
”他看花寻点了点头,按住了对方拿起杯子的动作,劝了一句:“你快喝醉了,回房间吧。
”
“......不要。
”她说:“不过我决定采纳你的一半意见,剩下的我不喝了,不然真的会喝醉的。
”
最后的声音仿佛是一句叹息。
她心情不好。
文森特想。
为什么呢?
受欺负了?不可能,这艘船上没人会欺负她。
那是身体不舒服?也不可能,船员医过来看过,她只是喝了点酒,这不算生病。
那是单纯因为酒精吗?
文森特感到有点棘手。
没有信息素的个体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花寻似乎陷入了一种愁绪当中,但她并没有信息素可以告诉无声地告诉别人发生了什么,也不打算将心中的情绪宣之于口。
没有腺体,这个人自然而然的感受不到他人对她的关心和担忧。
此时人类身上缠满了无数抚慰和关切的信息素,这些信息素彼此并不纠缠打架,没有想要东风压倒西风,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于是它们像是一层能量防护,虚虚的笼罩在她的身上。
人类并不是在粉饰太平,也不是在欲拒还迎,就像弱小的生物更擅长隐藏伤口,她只是不想把自己不好的情绪告诉别人。
于是剩下的人只能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