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这个都问出来了?”刑鸣拍掉虞少艾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转脸看着他,“你还有点用。
”
虞少艾笑嘻嘻地又凑上来:“你负责煽情,我就负责实干好了。
”
“我从不煽情。
”刑鸣脸色稍稍转阴,睨了虞少艾一眼,带着些许嘲讽的口吻道,“我还以为你这样留洋十余载的少爷,很难体会民间疾苦。
”
“那得赖我爸,我难得回一次国,他不是把我扔下乡,就是把我送进部队大院。
”
刑鸣一边听着虞少艾絮叨,一边四下张望。
他很快发现校门外的斜对面处有个卖糖人儿的老汉,脸上沟沟壑壑,一双手糙如树皮,久经风霜的样子。
刑鸣静静看他一晌,走上前去,半蹲下.身子问那位老汉:“老伯,你每天都在这学校门口卖糖人吗?”
老汉点头,指着一只何仙姑造型的糖人儿说:“小姑娘们最喜欢这个。
”
口音很重,但口齿很清晰。
刑鸣问他:“卖了多少年了?”
“十年。
”老汉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很肯定地开口,“十二年又五个月。
”
“这期间学校门口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比如有没有人来闹过,阵仗还不小的那种?”
“有啊。
”偏远山区向来宁静无事,这么大的动静很难令亲见的人忘记。
老汉眯着眼睛想了想,“有阵子一个女的天天来学校闹,躺在校门口又哭又叫,还举着菜刀说要砍学生。
不过有几年没见过她了,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
“谢谢。
祝您长命百岁。
”刑鸣很客气地跟老汉告别,又掏了钱,一股脑买走了那小推车上所有的糖人儿。
他跟虞少艾说,进山村,找章芳。
虞少艾瞪大了眼睛,显得十分吃惊:“二十多公里山路,至少得走四五个小时。
你明天还有《东方视界》的直播呢,要不去找陈玉芝吧,她住的离这儿近些。
”
“太精的问不出东西。
”刑鸣道,“我们脚步快点,用不了那么久。
”
“这事儿就目前来看,牵扯可大了。
红十字会不会承认侵吞善款,明珠台也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虞少艾敛起玩笑神色,一脸凝重,“你真的敢管吗?”
对于这个问题,刑鸣自我审视掂量了很长时间,包括虞仲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