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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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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面孔回答刑鸣,说是陶红彬替老乡照顾孩子去了,临时让他来顶一顶。

     刑鸣继续问:“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说,得看老陶的老乡什么时候回来。

    ”对方停顿,思考,补充,“他老乡姓崔,儿子就是新闻里那个拿刀砍了老师又跳楼的,你说,那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就不让他爹省心。

    ” 听这人说,老陶的老乡听闻儿子要去上节目,自觉太过丢人,当场就在医院的病房里喊打喊杀,这儿子也不食素,竟跳下病床挥拳跟老子对打,惊得一众拦架的护士都目瞪口呆,说这对父子世间罕有,老子不舐犊,儿子不反哺,都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主儿。

     踏破铁鞋无觅处,刑鸣不由一笑,认真谢过了这张新面孔,转身走了。

     没走出多远,就给陶红彬打电话,问他崔皓飞的家庭情况。

    陶红彬正巧在医院,找了个僻静地方跟刑鸣通话。

     他告诉他,崔皓飞的爸爸叫崔文军,人说好汉无好妻,懒汉娶花枝,崔文军算是两者各占一半,老婆漂亮却不贤良,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

    父子俩相依为命,互相搀扶着没被贫穷摧垮,崔文军含辛茹苦将儿子拉扯大,崔皓飞也一直很孝顺。

     刑鸣想起三年前那期采访崔皓飞的《明珠连线》,十四岁高考状元面对镜头,撇嘴,耸肩,故作轻描淡写,问我遗不遗憾没有童年?不遗憾啊,少读两年书,少交两年学费,多好啊。

     刑鸣从回忆中抽离,听陶红彬继续说下去,大约是几个月前崔皓飞偷偷摸摸带了一个男孩回家,结果被他老爹当场撞破。

    崔文军老实本分了一辈子,不能理解带把的喜欢带把的,盛怒之下差点当场就把儿子打死。

    他认定这种喜欢是病态,多方打探以后,强迫崔皓飞去接受矫正同性恋的电击治疗。

    本来挺开朗一个孩子,自那以后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行为过激,这次能拿刀去砍老师,估摸着也是受了电击治疗的影响。

     刑鸣忽地心眼一亮,让陶红彬把电话转交给崔皓飞。

     电话那头?O?O?@?@地传来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听不太清楚,依稀只能听见一句:原来您一直提起的主持人就是他呀。

     再接起电话时,崔皓飞的态度终于再次软了下来,他吐露,他倾诉,他说他恨死了他妈那个贱女人,他爸为了不让他辍学,跪在地上向他妈借学费,却被他妈新勾搭上的男人百般羞辱,泼了一身的泔脚料;他说他从未怨恨自己的父亲,只是害怕他视自己为怪物,失去这唯一的亲人。

     一个十七岁男孩以完全不符他年纪的悲怆口吻说,你理解不了,你们全都理解不了。

     相似的情景令人不堪回首,刑鸣沉默片刻,然后一字一顿地、诚恳地保证,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们一样。

     刑鸣有了任务,他得回崔皓飞的老家找到崔文军,若老子诚心谅解,儿子才上节目。

    这个任务随之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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