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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会儿还算有钱,连惠有一年突然往他账户上打了一百万,他多半猜到是谁给的,那笔钱他没动,也没还回去,本来想着如果李科真需要,他可以从那笔钱里拿出来一些借给他。
他只是没想到徐栀会提出先动结婚基金。
于是,他那次也没忍住,不冷不热地问了句,“这次是李科,下次呢?我跟你结婚就这么不重要,但凡谁碰上点事,我是不是就得先靠边站?”
这两件事怎么能扯上关系呢,如果他俩准备明天就结婚,这钱她肯定是不会借的,毕竟他俩那会儿经济还没稳定,他还在读书,徐栀那时候还在实习,结婚压根还是没影儿的事儿。
这钱存着也是存着。
徐栀沉默了一会儿,心想,陈路周的思维跟别人还真的不太一样,真是敏感又可爱。
她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没错,于是从善如流地改口说:“那不借了?”
“我说不借了吗?”他又不高兴了。
徐栀笑起来:“那你想怎么样。
”
“你他妈就不能哄我两句!”
徐栀最后又直接笑倒在他怀里,“陈娇娇,你真是可爱死了。
”
“我又不是不会算,我知道那笔钱现在用不着,但是结婚基金,你随随便便借出去,我不爽应该的吧?”
“我知道,所以我说,如果这钱咱俩急用,我肯定不借,但是咱俩用不上,借给他救个急,就当存李科那里了呗,我跟他说,结婚之前一定要还。
他斩钉截铁地跟我保证,不还把头割下来。
”
“对,我到时候提着他的头去跟你结婚。
”
……
话是这么说,但那几年疫情影响,行业普遍不太景气,陈路周那时候天天在实验室和刘教授给各个公司的沙盘模拟和风险预算,跟刘教授交好的几家公司委托他们的做的风险评估其实都不太乐观,裁员的裁员,停工的停工。
更何况初具雏形的工作室,前景确实也不如徐栀想的那么宏亮。
徐栀的仗义感动了李科,但是感动不了天地,李科那项目现在仍旧是不死不活地运营着,随时都有可能完犊子。
但徐栀认为,李科或许在谈恋爱上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