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我是铁打的。
”
“你说话非要这么刺吗?”
他叹了口气,“哎,您第一天见我不就知道我是个刺了吗?”
咋,出生的时候带刀吗。
女士大约是觉得自作孽,沉默片刻,话锋一转,“你昨晚一整晚都陪你爷爷待在派出所?”
“不然?对方不肯私了啊。
”
“废话,那是专业碰瓷,也就你爷爷手贱会上当……”女士顿了顿,见他不想对长辈发表任何意见的样子,话题又绕回去,“刚那女孩,你是第一次带回来还是你们已经”
“服了,我说了她不是,您希望她是就是吧,我懒得解释了。
”不耐烦到极点。
楼道里静谧,蝉声在窗外高亢嘹亮地叫唤着,试图掩盖一切不和谐的声音,女士的声音终于有些温和下来
“我不管你,反正你马上要出国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我处理好。
还有,你昨晚在派出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台里开会,开到凌晨三点才结束,早上接到警察电话才知道,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
“嗯,理解……”他这会儿意外地很好说话,并没打算跟她深究什么,也懒得问那三点之后呢,抓了把头发,像只树懒一样,慢悠悠地从鞋柜上起身,“我躺会儿。
”
女士叫住他:“你等等,先换身衣服,陪我去趟蒋教授家。
”
他大约是气笑,后背无语地弓了下,又靠回去,“您干脆送我进国家队报个铁人十八项算了。
”
说这话时,陈路周不知怎么冷不丁地回头扫了眼走廊,视线与门外的徐栀自然相遇,但这会儿他没在意,很快便转回去,闭着眼人靠着,一副四大皆空的样子,没皮没脸地跟他妈继续负隅顽抗:
“妈,我一天没睡了,我就是给您当三陪,那也得三班倒啊”
“陈路周!你能不能给我正经点!”
真像,徐栀从小是个调皮性子,说话口无遮拦,林秋蝶女士的口头禅也是:你能不能给我正经点?
他叹了口气,“哎,妈,您先别气,我更不正经的还没说呢。
但是,我是不是从没有忤逆过你们的任何意思,用朱仰起他们的话来说,我多少也算半个妈宝男,不论是出国还是复读,随你们高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