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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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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莫名被她的理论说服。

     他们全身潮湿滚在野草里,又是深夜,“冷不冷?”他担心要感冒,“回去吧?” “不冷。

    ”虞北棠压着人不让起来,如孩童般滚在草地里,自由随性的原始状态,她只在戏里体验过,深夜无人,她沉浸不愿离开,指腹触到林庭樾下颌刚刚冒出一点点的青色胡茬,不说话就那样摸着,像找到新奇的玩具。

     林庭樾下颌痒,握住她手腕,“不恐高了?” 高考后他们出去坐摩天轮,她吓得掌心冰凉,几年不见本领长不少,河都敢跳了。

     “嗯,克服过来。

    ”虞北棠讲得风轻云淡,实际过程艰难。

     大学前两年与她今晚跳下河前的状态差不多,心口时常被石头落成一座小山,压得呼吸困难。

     她如同找虐,越恐惧什么越做什么。

     害怕高就去做蹦极,一次两次不断重复,直到麻木感知不到恐惧。

     游泳也是这样,水下憋气一次比一次久。

     死不了就都不是问题。

     她靠着这样的决绝,从那段阴影中过来。

     “怎么克服的?”林庭樾第一次聊起她的那段空白。

     “多玩几次就好啦。

    ”虞北棠不细讲。

     她从林庭樾掌心下抽出手,反握住他的,掌心相贴,十指交扣,声轻轻的,“讲讲我们分开以后,你发生的事,大的小的我都想知道。

    ” “没什么可讲,”林庭樾说,“还是那样无聊。

    ” 他们不愿意讲自己分开后的生活,又都想知道对方的。

     虞北棠收回手,不与他牵了,“你还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愿不讲。

    ” 林庭樾扣住她手腕,手指重新交扣到一起。

     分手那天早晨,他的世界刮起沙尘暴,黄沙漫天弥漫,看不见天光,他在风中摇晃崩塌,却有个声音不断回响虞北棠别走。

     骗不骗,喜不喜欢,他都不在意,只要她别走。

     林庭樾清醒过来,虞北棠已经坐上车。

     他追过去想告诉她,玩一玩也没所谓,只要在一起以后会喜欢上的,可车速太快,他追不上,跑到一丝力气没有仍旧追不上,像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距离。

     清晨日光柔和,落在他身上却强烈刺眼,灼烧皮肤,他像干涸的土地碎裂开一道道口子,最后腿一软倒在地上,脸埋进柏油路上,额头鼻尖擦血迹,感知不到痛,站起来摇晃着继续朝汽车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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