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接受,或别人怎么看,甚至不许人靠近,用冷漠把自己包裹起来,刀剑不入。
范康则相反,他渴望融进人群,愿意用笑化解恶意从而得到接纳。
可没人在意他的退让,久而久之压垮自己。
虞北棠双颊通红,睫毛沾了一层霜,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山间寂静萧肃,林庭樾的声音也像裹了层雪,“范康到北川后,有向温凝要你的新号码,温凝没给。
”
大一那年虞北棠状态不大好,被陈西平逼着看过几次医生,温凝怕她情况更遭没,所以没告诉范康。
怪不上温凝,也怪不上范康,是她那个的决定导致的。
如果她当时没有那样决绝,和范康保持联系时常见面,多关注鼓励,范康就不会被压垮,也不会做那样的选择。
她的离开不仅伤害林庭樾,还牵连范康。
怎么才能扭转过去的遗憾呢?
不能了。
她一生都要被这遗憾割痛。
虞北棠转身抱住坟上厚厚积雪,泣不成声。
她坚定了五年想法,经过松动细微裂痕后,彻底碎裂坍塌,出现后悔。
眼泪混杂雪花,一同流进嘴里,她顾不上形象,顾不上寒冷,只放声哭着。
林庭樾听着那锥心刺骨的哭声,红了眼尾。
他拉起虞北棠,弹掉脸颊和发丝上沾着的雪,擦干她的眼泪,抱进怀里,“没人怪你。
”
不,她怪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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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到县城,林庭樾开回之前生活的巷子,车停在巷口,他们走进去。
巷子狭长幽深,两侧的楼矮小破旧,亦如从前。
走到赵生家楼门口,虞北往楼上看眼,曾经和包露生活的那间屋子没开窗,不知还有人没。
去年赵生通过陈西平要到她手机号码,一通诉苦后,表达要钱的想法,金额不多虞北棠给了,10万彻底断绝父女情,之后再没联系过。
林庭樾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包露去年结婚了,赵叔叔在公园那边给包露开了家店作为陪嫁的嫁妆,现在全家搬去那边住,这房子租出去了。
”
向亲女儿要钱,陪嫁给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