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生我的气了吧。
”
裴淑柔转过脸来:“我生什么气?”
“我前段时间跟江问表白。
”
裴淑柔拍拍她的肩膀,“我不介意哦。
”她主动碰了碰程嘉嘉的杯子,“大家都是玩玩,高兴就好,你也别放在心上。
”
“你呢…?”对视片刻,程嘉嘉顿了顿,还是说出来,“你喜欢他吗?”
赵濒临突然喊,“诶,你们有没有人跟江问打电话,他到底啥时候来?”
“快了吧,刚刚发消息说还在路上。
”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江问进来,场内大部分女生的视线都停在他身上。
他无知无觉,挑了个最边缘的地方坐下。
郗高原捶桌,“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啊。
”
赵濒临十分顺溜地去点歌台点了一首《多情种》,把话筒交给江问,啪啪地鼓掌,“接下来的主场交给我们江少爷。
”
一帮人笑嚷,“我靠,头牌几时变成情圣了?”
江问懒懒骂了句滚,让别人把歌切掉。
看出他兴致不高,剩下的人没继续去闹他。
郗高原玩了一会,过来和他挤着坐,“怎么,今天给你点的歌还满意吗?有没有大胆表露心声?”
他指的是《爱要怎么说出口》那首。
下午在操场,江问陪着逢宁绕圈,几个围观群众就贼兮兮跟在后面。
不过他们站得远,不清楚这俩人到底说了什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直烫到江问心坎上。
他说:“你很闲吗?”
“哦豁,看来是不怎么满意。
”郗高原拉开一罐啤酒,递过去。
“不想喝。
”江问把头偏过去。
郗高原吐槽:“哥,你心情这么差还出来玩?”
江问沉默片刻。
和逢宁吵架完(单方面的),他心烦意乱,晚饭都没吃,拒绝了赵濒临他们晚上出去玩的邀请,独自回到寝室。
只是一个人静下来,她说过的那些话就在他脑海里不停回放。
回放一遍,心脏就难受一遍。
他很生气,越想越生气,气她又气自己。
乱七八糟的暴躁情绪拥堵,还不如出来和他们鬼混。
“本来还想问下你今天战况如何,现在这样子也不用问了。
”郗高原自己喝口酒,哼了声,“早知道我们该给你点一首《梦醒时分》。
”说着说着就唱了出来:“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江问冷笑着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