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进入,医生纳闷地出门查看情况:办公室隔音效果太好也不行,总不会是病人在外面走廊上突然发作了吧?
门外像是刚刚发过一场洪水,从椅子到盆栽统统遭了殃,病人也个个蔫头耷脑。
不过来这医院的病患几乎人人是死马当活马医,也不在乎被泡一点水。
什么?盆栽和椅子?那些写作星盗读作清洁工的家伙很快就会来搞定了啦。
医生更在意的是那个罕见三齿鳄病例去哪儿了:“0248号患者?”
环视走廊,似乎也没见到那个非常显眼的鳄鱼脑袋。
奇怪,真跑了?
医生正要回头通知活同事和全体保安们注意一下可能突然发狂的病人时,一个鳄鱼脑袋从走廊拐角探了出来。
医生松了口气:“0248患者,这边就诊。
”
……奇怪,这个鳄鱼脑袋在病例上好像应该是反过来、吻部朝天的才对,怎么突然咬住了自己的宿主?
鳄鱼脑袋往出挪动两步,缓缓转了过来,露出一张血流得到处都是的脸。
医生:“……”虽然满脸都缠满了绷带看不出脸怎么样,但连脖子都是血了,怎么看都是被袭击了的路人吧!!
对方啪嗒啪嗒踩着吸饱了水的地毯过来了,看起来步伐倒是很矫健,脱口而出的话语没有丝毫感情:“救命。
”
医生扶了下额头:“你先进来,我检查一下。
”
也不用怎么检查,三齿鳄的头部明显是被从0248患者身上取走,又不知道怎么的到了这位的头上。
论文可能没了。
医生叹着气戴上手套:“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血染半身的病人点点头:“我把鳄鱼脑袋从他头上拔下来了。
”
“拔??”
“然后我觉得鳄鱼的嘴巴掰开的尺寸很合适。
”
“和什么??”
“就把头放进去了一下下。
”病人无辜纯良地说,“后面我就不记得了。
”
医生:“……”重要的部分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病人用一种“原来今天星期五啊”的语气说:“我寻思它死透了呢。
”
“三齿鳄即使只有头部,也能顽强存活三十年到六十年,直到找到下一名宿主。
”医生严肃地说,“被寄生的宿主会逐渐失去记忆,直到大脑完全被它吸收。
”
病人恍然大悟:“难怪我不记得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