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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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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画室收拾出来。

     一句轻描淡写?的吩咐,在礼叔心?里?却?不亚于惊雷。

    当晚,他连夜命仆欧将画室收拾了出来,对着画室里?,那个镶嵌在鎏金小相框、一袭帝政长裙、裙上印着山茶花,风华绝代的女人喃喃自语,老泪纵横。

     大小姐,时?隔十二年,您的少爷终于要走?出来了。

    我替您活着,总算还能等到有?这么一天。

     - 五楼。

    床品松软如缎,孟佳期睡得香甜,半夜她是被痒醒的。

     起初她睡得很实,是睡在温暖安软的被窝里?,可渐渐地就不是了,好像睡在了云端,那种噬骨的瘙痒感游走?在每一条神经里?,汇聚在心?尖,好像有?把刀子在她心?尖剖了一刀,“哗”地流下蜜来。

     那一刀也让她彻底醒转,一声“沈宗庭”卡在咽喉里?,喊都喊不出,倒是先流出生理性泪水。

    她痉挛着蹬动,雪白小巧的双足踩上他肩膀,被他反扣住。

     “沈宗庭你在干嘛?” 分明是责备的语气,责备他把她弄醒,却?因为荡漾在毛孔里?的春意染上了几分娇媚,不像是指责而是一种调情了。

    他只因为她的话顿了顿,随即将她掰得更开。

     男人低哑的嗓音含着愉悦。

    “嗯?期期说我在干嘛?” 她要被他羞死,哭出声。

    “我还没洗澡...” 纤柔的手摸下去?,想将他推开,完全推不动。

    他变本?加厉。

    她手指无?力地抓住他的发,插入他的发隙里?,哭得抽抽噎噎。

     她一回来就睡得不知白天黑夜,没卸妆,没洗澡,她又是传统保守的那一类,其?实根本?没法接受这样玩的。

    只是他好像乐此不疲,她也慢慢地得了趣儿?,任由他胡来,只是每次都会仔仔细细清洗过,否则实在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这次是她实在太?困太?累,被他直接得了手。

    她觉得很丢脸,一直在哭,哭得一抽一抽地弓起自己,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床头的壁影灯打出暖黄的、如落日余晖般的光,将他们都拢在影影绰绰的光影里?,粉白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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