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灯笼和糖果炒货。
路过金鱼摊的时候,孟佳期盯着鱼缸里漂亮的金鱼看了好一会,但?是没买。
“怎么不买一只呢,家里还有位置放。
”沈宗庭紧紧跟住孟佳期,怀里抱着她挑的年货,不让拥挤的人潮将他?们挤散。
“不买,你又不会照顾金鱼,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
”孟佳期回身?,轻嗔他?一眼。
面对她的轻嗔,沈宗庭只是淡淡挑起唇角,很无所谓。
他?们在旺角差不多逛了一早上,再度坐上电瓶车时,她腿都差不多逛软了,所幸收获颇丰。
沈宗庭拧着电瓶车的车把,“呼”地冲上加理道回多利山时,感受到身?后孟佳期的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心?里某处忽然被填满,好像他?这小小电瓶车上所载的,是整个世界。
他?的确脱离人间烟火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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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旦体会到这人间烟火的热闹与温馨,却是再也?不想让它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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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春节,沈宗庭和孟佳期都记得七零八落,他?们互相都只愿意记住自己想记住的那部?分。
那天孟佳期在旺角买菜,还买了一条围裙回来,红白?方格的小围裙,围在腰间像新婚的妻子。
她就这么系着一条小围裙给他?们两个人煮面。
葱油拌面,用炸好的葱油和蒜一拌,就很好吃。
中途她一手翻炒葱油一手搅拌着煮锅里的面,围裙要掉,是他?走过去,手穿过她腰侧,替她将围裙重?新打好结。
她负责煮面,他?不肯当?个闲闲的太子爷,主动?要帮忙,结果因为?用手剥大蒜皮,被她笑他?“含着金汤勺”,“十指不沾阳春水”。
沈宗庭怎么会这些呢?他?是注定含着金汤勺出生,将来也?要含着金汤勺去世的人,他?的所有一切都有人包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