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和无名指屈起,浅浅摩挲着大鱼际肌上?浅淡的疤痕。
这时,她床头的葡萄糖瓶子差不多换完了。
护士进来?收瓶子。
这护士正好是?方才?给孟佳期换衣服、卫生巾的那位。
护士心底对沈宗庭印象挺不错自己衣服脏了乱了也没说要换一套,替女朋友忙前忙后,又是?拜托人?帮换衣服,又是?去买卫生巾,女朋友低血糖了还买回来?一大袋子糖。
“细妹,我话你好好擏惜你嘅男朋友,抱佐你来?医院,为你买姨妈纸,还有个些糖瓜。
个样为佐你跑上?跑落嘅男友好少见佐啦。
”
收完瓶子,护士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
她当这对儿小情侣在闹脾气呢。
孟佳期知她是?误会了,对护士笑了笑,看护士拿着空荡荡的吊瓶走出了病房。
不知为何,护士话语里那句“男朋友”,让她觉得格外地?刺耳。
刺耳,且扎心。
好像方才?用来?输葡萄糖液的针管,扎进了她心里,让她的心止不住地?疼痛。
沈宗庭可不是?她男朋友。
他从来?没和她有过?情感?方面的交流。
他不是?她男朋友,却在做着这些只有男朋友才?能?为女朋友做的事。
为什么呢?若是?“怜惜”,是?否未免也太过?界了一些?
她目光扫过?床头满满一大包卫生巾。
各种牌子各种包装,棉的网的,日?用夜用,满满一包塞在那里,套着红袋子像个福袋。
他对她向来?体贴,他为她风尘仆仆,为她鞍前马后,甚至可以说,把她宠成公主。
他原来?是?那么注重形象的一个人?,无论何时都是?风流倜傥,俨然古画里“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浪荡公子,现下却坐在硬木椅子上?,一身完好的柞蚕丝西装礼服被海水浸湿,浊迹斑斑。
难道,这也算“怜惜”的一部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