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她听出他声音里的沧桑,这沧桑背后有故事,语气带一点莫测的高深。
似乎,和方才?那种调侃的氛围又不一样了。
这一刻她很想问他,“为?什么说是坏人”?但?她忍住了去探究的愿望。
因为?她察觉到,这一刻,沈宗庭并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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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庭果?真信守诺言,将她送回宿舍。
他执意让司机将车开进学校里,直开到她的宿舍楼底下。
奔驰在校园车行道上?横冲直撞,雪白灯光照亮宿舍区两旁的灌木丛,很有些大?摇大?摆的架势。
“不用送了。
”孟佳期低声。
“现?在是深更半夜,就算是校园,也不安全?。
”
“再见。
”
她已经走出几步,听到身后一声散漫的“再见”。
那语气,似乎是盼着同她再见的。
她也一样。
她盼着和他再见啊。
孟佳期回到宿舍时,宿舍静悄悄的,陈湘湘同学也已进入酣沉的梦乡。
她简单地洗漱,上?床睡觉。
这一觉酣沉。
还做了个梦,梦里有沈宗庭。
大?抵是夜游马厩时他同她贴得太近,近得他清浅的呼吸都要?抚到她面颊上?,一向“纯洁”如她,竟然做了个有颜色的梦。
梦里她把胡萝卜喂给小马,转过身。
沈宗庭一手举着马灯,一手扣住她后脑勺,眼眸幽深,浅浅描摹她的唇,低声。
“嗯,期期猜对?了,我是坏的。
”
他慢条斯理地说完这句话,扣住她后脑勺的大?掌用力,发狠地吻过来,柔软的薄唇攫着她的,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席卷。
她纤薄脊背被迫贴到马厩的铁栏上?,烙得背后一片冰凉。
她慌乱地要?挣脱,却被他越按越紧。
那盏原本被他提在手里的马灯更是摇摇欲坠,直到彻底地倾斜,被摔落在地,莹莹的光从他手中落到地上?,而他们在黑夜里,她双膝微微分开,承接着他。
...
不要?。
不知道她是在梦里挣扎还是在现?实挣扎着、抗拒着,总之,熟睡中她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有一种从楼梯跌下来的失重感。
然后,她就醒了。
她醒时,像揣了一只雏鸟,那雏鸟好像要?破出她的胸口?。
就连脸颊都在发烫。
这是怎么回事?孟佳期不由得抹了抹唇,好似沈宗庭的唇还印在她的唇上?。
紧接着,羞耻感将她淹没?。
孟佳期暗暗咬住嘴唇,不知是不是最近激素分泌旺盛,否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