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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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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语。

    他的确快要不认得了。

     他不是那种有心思会去记住女人的男人。

     原本,孟佳期该在被他遗忘的边缘了,偏偏是今天这场秀,他百无聊赖顺带过来看一看,又重新看见了她。

     右掌心中的伤口已长好,他曲起的中指和无名指,浅浅在上面按了按。

    伤口是好了,但有些痕迹,是永远地留下了,就像伤口愈合之后,留下的淡淡的白痕。

     他差点要不记得她,说出来的话却是哄妹妹仔一样的好听。

     “我记得你,连你的画我都还记得。

    ” “真的?”孟佳期心里生出两分惊喜,抬眸看向沈宗庭时,眸色都含了两分潋滟。

     “你看,那个logo,是你的手笔吧?”沈宗庭指着一旁海报上的柴斯特大衣logo简笔。

     他方才无聊时四处看看,无意看到这logo的走笔,总觉得在哪似曾相识。

    直到再度看见孟佳期的正脸,才想起,他在一个女孩的画板上见过的。

     说起来,她真是灵气逼人的那一挂,寥寥几笔,勾勒出物件的骨骼感。

     这种天赋就像是毕加索晚年画牛,只画一副牛骨架,人也能通过他画出的骨架,补充出他笔下牛的整体。

     孟佳期去看那副海报,当看到他的手指就那么悬停在她画的logo上,胃里有莫名的饱胀感,有隐隐灼烧的热痛,像是有蝴蝶从胃中涌出。

     塔加拉语里有一个词,kilig*,形容的就是这种醉醺醺的、酥麻麻的感觉。

     他能认出她的logo,而她能认出他的衣服。

     就好像冥冥之中,他们共享一种语言,像是大海中的两头鲸鱼,发出一种低频的、只属于他们彼此的声波。

     但是,当孟佳期的视线再由logo处下去一点,那里明晃晃地印着梁风忻的名字,鎏金的烫色。

     蝴蝶仍在飞舞,胃里有些空。

     她脸上潋滟的神色不自觉地敛起,像蝴蝶收起翅膀。

    再度说话时,她声音变得很平。

     “那沈先生手上的伤势好了?” “早就好了。

    不好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他随意地举起手,没想到她却很较真,上前两步,盯着他的掌心看。

     那处伤口,变成了一处浅白的疤痕,像一个烙印在掌心的吻。

     她凑近时,鼻息浅浅的呼到他的掌上。

    这让他觉得掌心温热。

     “好就好了。

    ”她歪头,对他露出一个笑。

    歪头似乎是她下意识的小动作。

     像她这样脖颈纤细的人,歪头起来格外好看,像某种懵懂的、迷瞪的小动物,也许是猫咪,也许又是小狗。

     沈宗庭含笑看着她,脑中关于她的一切印象,慢慢地清晰起来,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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