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的快感,现下就像是个多年未锻炼的人突然去爬了山,眼前忽明忽暗,无边的累意和满足感缀在他的手脚上,愈发不想动弹。
“很累吗?”覃子陵用热毛巾擦干他身上的汗渍,抱他回床上,裹好被子。
蔺安明显很困,强行伸出手来拽住她新换的衣衫:“不累……唔,小七……没有做,我们继续……”
覃子陵看了看自己身下好不容易才缓了些的大兄弟,又看看床边那个还没把话筒放回去的通讯器,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以后再说。
倒是你,太久没做不习惯吧,乖,累了就睡。
”
“不……我不累,呼……”
覃子陵把被子角压好,扭回头来时蔺安已经耷拉了眼皮,昏昏欲睡了。
很多年前两人是调换的位置,蔺安一腔当兄长的热情,坐在床边试图安抚刚到家的小女孩,可其实她当时并不畏惧任何陌生环境,从黑街带来的匕首就放在枕头下,要是蔺安不怀好意,她可以在五秒内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Omega丧失行动力但最后,她只是乖顺地让他摸了脑袋,蔺安一无所觉,还夸她分外乖巧。
覃子陵回忆起过去的事,笑声便不受控地轻轻响了起来,谁会想到当年的两个人会变成这样的关系呢。
她摸摸蔺安的脑袋,声音温柔:“晚安。
”
蔺安慢慢闭上眼,没看见覃子陵关上灯走出了门。
她确实不是能忍耐的人,没和蔺安做是因为她需要解决另一件事。
这个宅子里有她更迫切渴望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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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有两种灯,一种是繁复的大吊灯,另一种是多年前装的声控灯,覃子陵第一次到这个宅子里时就不太灵敏了,得用很大的声音才能叫响。
此时吊灯只开了魏子烨头上这一盏,昏黄灯光和外边的白色月华,也不知是谁的功劳,光下美人,照得人愈发温润如玉。
他手上什么也没拿,终端机很正常地放在轮椅左侧的小背包里,屏幕正常地暗着。
可是覃子陵还是说:“哥哥都听到了吗?”
魏子烨垂着眸,身上的燥意正随着窗户那微凉的风而消散。
他抬起头,露出一如既往温润又包容的笑容:“小七在说什么?我只是在这里看看月亮而已。
”
覃子陵与他四目相对,一直等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才慢慢露出一个和他十分相似的笑容。
虽然蔺安和覃子陵同住一层楼,房间离得也不远,但魏子烨听到蔺安的尖叫声,为什么是打电话到覃子陵房间问呢?
覃子陵有时十分好奇,兄长明明并非是任人宰割的傻白甜,为什么偶尔总会有些干傻事不自知的惊人之举?又为什么总是说些一戳就穿的谎言呢?
她和蔺安的事从来没有隐瞒过魏子烨,可当她实在不满哥哥一副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而主动在他面前和蔺安做些显眼得不行的小动作,而他还是当了个睁眼瞎时,覃子陵就知道这人竟然只是在试图维护表面上的和谐。
魏子烨确实并非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