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叫覃子陵差点就丧失理智,彻底扑倒这孩子了。
“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哭?”好像还有点耳熟。
唐枳疑惑地问帮他开门的管理员,管理员是个一百来岁的老爷爷,听力不太好,就算唐枳站在他旁边这样问,他也听不清楚,大声地回问:“啊?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啊。
”
唐枳无奈叹气,或许是幻觉吧,跟着管理员走上楼梯,进了楼上的音乐教室。
管理员帮他打开了灯,大声道:“那小伙子你先在这里弹琴,等你朋友到了我再来帮你开门!”
“谢谢谢谢!”唐枳下意识也跟着大声回答。
然后捂住额头坐到大钢琴前,钢琴放在教室最前边,只要拉开教室最前边上那扇落地窗的帘幕就有了足够的光源,唐枳去拉开一些,落地窗那可以躺人的榻榻米上全是画架,他坐回去,悠悠叹了口气:“我真是傻子。
”又自言自语,“小莳还没来吗,还是打个电话吧。
”
与此同时,窝在教室最后边的帘幕里的小情人,纷纷松开捂住彼此嘴巴的手,手忙脚乱地在终端机铃声响起前,成功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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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接啊。
”唐枳把终端机放到边上,打开了钢琴琴盖,可能是他来得早了,怕小莳等他太久,急急忙忙就坐车返校,也或许是小莳和那位女alpha有事,耽搁了。
不如弹会儿钢琴等等好了。
葱白的长指落在黑白琴键上,顶尖钢琴所能发出的悦耳音色如水般流淌出一曲礼赞。
蔺莳和覃子陵都是能静下心来欣赏音乐的点评家,当初阮小小给蔺莳挑家庭教师,报给教育机构的要求就是老师不仅能教孩子学业还能上钢琴课,皆是因为蔺莳有唐枳这个能歌善舞的小伙伴,突发奇想地和他一样能弹出优美的琴曲,兜兜转转才找到覃子陵身上。
说来实在是颇为因缘际会。
蔺莳虽不曾承认,但他确实特别喜欢唐枳唱歌弹琴,平日里也会把好友的作品刻成盘听如果不是现在他正与心上人在同一个空间偷情。
甚至都说不上隐蔽,因为帘幕只是单纯地垂着挡住他们,只要唐枳希望教室里再亮堂一点,不介意多费点功夫跑到教室后头来把帘幕拉开,就能看到他的好友全身上下只着一件T恤,正被人搂在怀里挨操的模样。
明明是又尴尬又羞耻的情状,蔺莳却不受控地回忆起在吃饭时唐枳看着覃子陵时的目光,他没有像阮小小那样善于捕捉情敌的人生经验,但不妨碍他无师自通地下意识警惕,哪怕唐枳确实不认识覃子陵呢,但是好闺蜜、不对……好基友看上自己的老公的事也是很多狗血电视剧常放的情节,不管怎样,这种危险分子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想是这么想,但是和老公偷摸着在好闺蜜、不对……好基友眼皮底下做爱也太刺激了吧!
[就算真的有觊觎也没关系,现在可是他在承宠哦!]这样的心态太糟糕了!
钢琴声舒缓悠扬,蔺莳心脏却在扑通扑通狂跳,他死死咬着唇,脸上腾起红云,只觉得自己身下的水流得更欢了。
疼哭之后他撒娇说出虎狼之词,就被覃子陵抱着换成了后入式,现在也是如此,微躬着腰趴在窗户上,胡乱地感受身后人在克制之下犹有些狂放的顶弄。
他不能喊出来手指抠在窗户上压得指节发白,却一点都抓不到能握住缓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