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落下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容今瑶微微颤抖的肩,能听见她紊乱的呼吸,能看见她略微震惊的眼神。
他知道她没有抗拒,甚至沉溺其中,连泄露出来的呢喃和轻吟都未曾察觉。
直至他松开手,退开半步,她才猛然回过神,愣怔地看了他片刻,而后手忙脚乱地裹紧浴巾,脚步虚浮地逃跑。
水珠顺着她的发丝滴落,裙角扫过光滑的石砖,留下凌乱的水痕,狼狈而仓促。
她走得急,甚至连浴堂的门都忘了关紧,只听“砰”的一声,门扉撞在墙上,震得屋梁轻微颤动。
随后几日,容今瑶不复往日那般主动亲近。
要么是挑他不在的时间出现,要么是目不斜视从他身边快步走过。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楚懿看在眼里,暗自思忖以什么计策能打破僵局。
渐进之谋略,总要好过咄咄相逼。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道理亘古不变。
恰因如此,陆玄枫一眼就看穿了楚懿在想什么,遂幸灾乐祸道:“女子不仅需要甜言蜜语相哄,更是需要行动上的主动偏爱,总要做些什么才对。
”
他悠哉地补了一刀:“再说,另有所图又如何?无非是图你的钱、权、色、心。
钱和权,六公主自己都有,图你的色和心还差不多。
”
“……”楚懿漠然地觑了他一眼。
陆玄枫索性催促他离开:“行了,别整天想着谋略,这时候还谋进谋退,有用吗?小心按兵不动,跑了媳妇。
”
……
另一边,容今瑶并不知晓楚懿和陆玄枫的相谈和心中腹诽。
外头日头正烈,夏日的蝉鸣一声接着一声,她正欲拿过解暑的冰酪,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容今瑶怔了怔,揉揉鼻尖,低声沉吟道:“怕不是有人在背后提起我了。
”
莲葵甫一进门,便见窗边软榻上的少女花容倦懒,正单手托腮,认真地翻看手中的话本。
她轻笑着把手中的冰鉴水果放下,清凉的梨香在午后的微风中弥散,“公主,您和小将军最近是怎么了,前几日不还一同参加了篝火宴,这几日倒是连个正面都不愿碰上。
”
容今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