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一番,见无人理睬,又换了个策略,冷笑一声,目光阴沉:“哼,楚懿怕是理亏了吧?所以才不敢见我!”
话音刚落,铁链摩擦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声,牢门缓缓推开,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
江天凌转头望去,只见牢门外,楚懿站在昏暗的灯影之下。
“我来见你了,小侯爷。
”楚懿嗤笑一声,迈步踏入牢房,随手接过一旁守卫递来的刑杖,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在估量力道,淡淡道:“刚才是谁说,要死在这里的?”
江天凌顿时噤了声。
楚懿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刑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不留你了。
”
说着,他微微抬了抬手,旁边的守卫立刻上前,熟练地解开了一根缠绕在江天凌手腕上的铁链。
江天凌脸色一变,猛地挣扎:“你要做什么?!”
楚懿语气淡淡:“不是要死吗?我不过是成全你。
”
说着,他随手把刑杖递给旁边的守卫,漫不经心地吩咐道:“既然江小侯爷有此觉悟,便给他个痛快,省得污了牢房。
”
“等等!谁敢动手!”江天凌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连忙喊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楚子瞻,你莫当真!”
楚懿不置可否,缓缓俯身,视线与他平齐,语气淡淡:“江天凌,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顾忌江侯吧?”
江天凌额间渗出一层冷汗,“楚子瞻,你真是个疯子。
”
楚懿随手把刑杖抛到地上,从一旁的木案上拿起一叠纸和一支笔,扔到江天凌脚边,抬了抬下巴,道:“写吧。
”
“写、写什么?”
楚懿不疾不徐道:“你在杏莺楼喝花酒时遇见的人、无意间说出的信息,以及对方说了什么,好好回忆一下,写出来。
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你走。
”
言罢,转身向牢门外走去。
江天凌心有不甘地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