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入宫封妃后的一两年里,宋家人给他说了不少亲事,可没有人不嫌弃宋一简是个瘸子,只能推拒。
宋家人日日恳求,希望宋一简可以为宋家留个后,他顶着压力娶了一个不嫌弃他的屠户之女,可那个女人终是厌弃了他寡言沉默,也离开了。
在父母亲人关切的眼神中,在宋一简十年如一日的陪伴中,叶欢意感觉到,心口处的那些破碎被一针一线缝合。
后来,她与宋一简重归旧好,有关上京的所有记忆久久蒙尘。
她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所以格外呵护。
哪怕是宋一简的女儿,她也视若亲生骨肉。
而欢意宫偏殿里小心翼翼牵着她手的女孩,只当成是一段耻辱,永埋在心底。
家中的小辈们并不知晓她的过往,若不是表侄叶凛进京赶考,宋昭儿哭哭啼啼偷爬叶凛的马车,她是绝对不会踏上上京这片土地的。
也罢,待叶凛殿试结束,她们就离开这里了。
但愿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思绪收拢后,叶欢意宠溺一笑,摸着宋昭儿的头,回道:“昭昭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只要你幸福,娘怎么样都可以。
”
叶凛无奈摇了摇头,提过女人手中的食盒,温声说:“姑姑,你迟早要把她宠坏。
”
三人有说有笑,随着人流往前走。
突然,一阵没由来的心慌使叶欢意顿住脚步:“嘶”
她的心口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小手紧紧掐住,耳边嗡嗡响起女童的哭声,致使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等一下。
”
叶欢意有些失神地回头看去。
街道左侧,“哔哔剥剥”的油花溅到空中,油饼酥的香味缭绕于鼻端。
街道右侧,忽闻“咚”的一声,烟腾雾绕,爆声四起,爆出的孛娄转瞬间盈满竹筐。
叶欢意举目四望,周遭的一切在此时此刻安静下来。
她的目光在熙攘的人潮中往返寻觅,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可是冥冥之中,她感觉有人追了过来,且非常急迫。
她开口问:“是不是有人一直在追着我们?你们有感觉吗?”
表兄妹二人皆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