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但这个方法只奏效了很短的时间,思念依旧会见缝插针地涌来。
纪南一换鞋时会想起周弋楠,挂外套时会想起周弋楠,给虎虎喂零食时也会想起周弋楠。
她就去冰箱翻一瓶冰镇饮料,呲地一声拧开后猛灌。
咕咚咕咚往肚里咽,冻得脑仁收缩,才能暂时忘记周弋楠。
纪南一再去洗澡。
脱衣服会想到周弋楠,冲水会想到周弋楠,虚软跌进被窝时铁艺床咯吱,依旧会想起周弋楠。
周弋楠。
周弋楠。
不知不觉中,她的生活早被周弋楠填满。
实在想念他时,纪南一真想拨个电话过去。
好好跟他说清楚结婚的缘由,让他知道看烟花那天自己是真打算要坦白。
但总有个声音恐吓她不许这么做。
她害怕在关系里处于劣势,就僵着头颅等对方来求和。
翻看日历时,纪南一发现他们已经半个月没联系。
她的耐心即将耗尽,而她的处理方式却是逃避地远离。
出发深圳那天早上,纪南一去了一趟鉴定中心。
章程正咕咚豆浆,看纪南一拖着行李箱,就好奇,
“姐,你这是要去哪呢。
”
纪南一转了转箱子,轮子在地板上发出可闻的滚动声,
“不够明显吗?出差。
我打算年后拓展下业务,先去詹老板的工厂考察一下。
”
章程咕咚完豆浆,又拨开塑料袋,咬了口包子,
“姐,你可真有事业心啊!你上个月穿那么漂亮,我还以为去相亲呢,感情是去见客户了?”
纪南一比两小只年长,很少在他们面前袒露情绪。
她捋了捋掖进衣领的头发,面色如常道:
“脱单哪有挣钱香,有钱了还怕没男人吗?”
章程抿着嘴冲纪南一竖起大拇指,
“您说得对。
”
纪南一嗤笑着往门口走,语气有些大大咧咧得过分,反倒显得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