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的心早被纪南一填满。
心里那个空洞已经与纪南一的形状血肉相连,他的心脏随着她跳动。
现在断了联系就断了养分,人就变成一具空壳。
周弋楠也有自己的固执。
明明想纪南一想得要死,就是咬牙不与她碰面。
尽管知道这招对她没有任何威胁,但他就这么执拗地与自己僵持。
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开车去纪南一家楼下,抽着烟看那扇窗户。
天冷了,她还经常开窗,风大的时候会把纱帘吸出来,像面旗子一样在窗外狂摆。
这时周弋楠会嘶地出声,暗自怪她一句不长心。
他就抽空跑去物业看监控。
小区里摄像头不多,好些地方都是死角。
周弋楠就自掏腰包,给整个小区加装了一圈摄像头。
纪南一很忙,每天回家都很晚,甚至一天比一天晚,关灯也晚。
周弋楠就在楼下陪着,看屋里熄灯了才走。
有时屋里灯会亮到天明,周弋楠就也等到天明。
周弋楠每次把车子停得隐蔽,纪南一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纪南一。
有时隔着窗户看见虚晃的人影,他恨不得长对翅膀飞上去。
时间在麻木中飞逝,半个月一晃就过去。
十二月开始进入真正的冬天。
周弋楠依旧会去纪南一家楼下看她,天冷了,他关着窗户就不再抽烟。
有时忙了,甚至会带着电脑坐在车里加班,但也要停在纪南一家楼下加。
车里开着暖气,玻璃上没一会就起雾,他就抽两张纸巾叠在一起,将朝向纪南一的那面窗户擦亮。
有时呆得久一点,一晚上就要擦掉一包纸巾。
周弋楠就把囤烟的习惯改了,改成了囤纸巾,整齐摆在副驾座椅下面。
可忽然从某天开始,纪南一卧室的灯不亮了。
连着好几天都不亮。
白天隔着玻璃能看见半遮的纱帘,也是一连好几天都保持在同一个位置,不像是在外应酬,更像人去楼空。
如果说周弋楠是一棵树乔木,那纪南一就是他的太阳。
乔木枝干高大,生长需要充足的光照,遇到久雨不晴的天气很容易烂根,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