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
自己有话要对周弋楠说。
她打算在烟花绽满夜空时,把真正的自己掏出来。
坦白真实的家境,坦白这些年的成长,也坦白曾经有过一段婚姻的事实。
这几天心里总觉得忐忑,也许是在憧憬不太可能的求婚,又或许是别的,纪南一自己也说不清。
他们约好周五下午入园。
早上都是游客,又是周五,人肯定扑扑满。
纪南一不喜欢排队,就挑个晚点的时间。
上午还出门见了客户,回来后在鉴定中心吃饭,吃完又着急忙慌地补妆,还借了田甜的卷发棒弄头发。
出门前,纪南一绕着电线把卷发棒还给田甜,田甜接过时眼神八卦,然后一个劲冲那条米色羊毛裙挤眼。
又明知故问,
“南姐,约会去呢?”
章程原本在工位上打游戏,响着声声“doublekill”“triplekill”。
听了也扔掉手机窜出来,扶着办公桌上隔板龇着大牙笑。
“南姐这是要去相亲呢,穿这么花枝招展的。
”
田甜半开玩笑地搭腔,
“南姐是独立女性,咱们大女主才不相亲呢!盛装只是对追求者的尊重。
”
两小只你一言我一语,竟说得纪南一有些不好意思。
又羞又凶地叮嘱他俩,
“下班记得锁门!要是被人偷了电脑,就从你俩下月工资里扣!”
纪南一从鉴定中心出来时,依旧听见两小只的起哄,哄着哄着就在那开怀大笑。
像两个脱离了班主任管控的高中生。
纪南一笑着摇摇头。
穿过走廊去按电梯。
等待时纪南一透过旁边的玻璃门看自己。
也许是职业原因,纪南一对奢侈品或者时装之类有些研究。
她钟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格,以现在的说法就是复古回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