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吗?”
周弋楠袖子往上撸了一截,接过纪南一手里的空碗时,小臂现出纤长的肌肉线条。
又继续给她盛,“工作不一定非在公司。
”
他掌心朝下,长指扣着碗的边沿,把解酒汤摆到纪南一面前,
又拿勺子放进碗里,“再喝点。
”
纪南一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喝了几瓶开始失去意识。
但早上一睁眼发现在周弋楠家,她心里是踏实的。
是那种哪怕全世界都是坏人,也相信周弋楠不会伤害她的安心。
但周弋楠昨天做的事情说的话,都有种未经思虑的幼稚。
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又与眼下的安心自相矛盾。
纪南一端碗时看周弋楠。
她想问问周弋楠为什么,但又不想破坏当下的安逸,她很享受此刻的平和。
解酒汤是管用的。
两碗下肚胸口的闷腻感少了很多,食欲也跟着上来。
她看见周弋楠夹春卷,筷子挤压出粗粝的摩擦声,有芝麻掉到锅底。
春卷是连着平底锅一起端上来的,细听还有滋滋的响声,撒了白芝麻,卖相很好。
有句话说优秀的人做什么事都优秀,纪南一是认可的,因为周弋楠就是最有说服力的例子。
他夹着春卷吹,吹了好一会递到纪南一嘴边。
纪南一看看春卷又看周弋楠。
他把筷子凑得更近些,“张嘴,现在正好吃。
”
周弋楠声音平静温和,仿佛能包容一切。
纪南一搞不懂,周弋楠什么时候开始也这么善变,前一天雷霆大怒,第二天又像无事发生一样跟她讲话。
他现在记性这么差吗?还是单纯不想耗费精力?
纪南一说不准。
她乖乖张嘴,春卷煎得很好,皮子薄脆,微微用力就酥酥得碎在口腔。
这一顿被油炸碳水的快乐填满。
纪南一不想占用周弋楠的时间,就找借口说要回去冲个澡。
周弋楠也没拦着。
毕竟这里确实没什么女士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