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软了,纪南一迷离中只回了个,“嗯?”
周弋楠动作不停,凑近时脸颊蹭着纪南一侧脸,亲昵中能感受眼镜隔在脸颊之间。
边框埋在长发里,周弋楠在纪南一耳边咬字,
“耍赖的时候放给你听。
”
纪南一跌靠在门板上,声音颤抖仍在断断续续地坚持,“都说了,今天,不行。
”
她推周弋楠,但人都软了,哪来的力气。
周弋楠轻笑,“你确定?”
纪南一捶周弋楠胸口,但软绵绵的更像调情。
周弋楠忽然停下,拉开一点与纪南一的距离。
他看她的脸,颊上泛着潮红,眸光里水色潋滟,不用多悉心也能看出沉溺。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意。
周弋楠自嘲笑笑,压着声音对纪南一说:“你真是个自私的女人。
”
然后摘了眼镜。
单膝跪在纪南一身前。
将头埋了下去...
怪不得说食色性也,每个人都需要,纪南一也需要。
那是一方无人的天地,是可以赤裸着奔跑的仙境。
还未确诊的病情让纪南一思绪很乱,她胸口像是灌了水泥,泥泞地阻塞着,让她喘不上气。
水泥慢慢干透,又变成膨胀的,坚硬的石头,将心脏撑得满满的,连跳动一下都费劲。
但这种无措的窒息在周弋楠触到她时荡然无存。
时间好像一下跳到秋天,纪南一躺在草地上,草地枯黄干燥,躺上去有簌簌的响声。
耳边有风,吹着远处的枯草也发出同样的声音,风也吹着天上的云一点一点往前走。
云是半透的,薄纱一样,被天映成了淡淡的蓝色。
风往纪南一头发上吹,也往纪南一鼻子里吹,她能闻到草的味道,是干燥的,一点就燃的味道。
她身体变得很轻,周围也变得更开阔,她躺在草地上,又像躺在云里。
飘飘忽忽,晃晃悠悠,胸不闷了,心脏也结实地跳,像是得到了解脱。
周弋楠离开时心情不太好,明显的欲求未满。
精致的五官依旧帅气,但多了几分风尘仆仆。
他走后纪南一去洗澡。
纪南一站在镜子前看,看周弋楠留下的痕迹。
她也在想,想周弋楠在她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