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纪南一推开玻璃门,一边搜索最近的咖啡店一边找车,上车后跟着导航走。
九月的中午还有些热,太阳明晃晃照在车顶,纪南一的车顶是玻璃天窗,这会正晒人。
她拎着咖啡回来时,脸上红晕还未散尽。
周弋楠接过咖啡,盯着纪南一看,杯子递到唇边时用指背刮了下她的脸,语气似乎有些嗔怪,“跑那么急干什么。
”
纪南一扭开脸,瞥了眼门口,怕被经过的人看见。
周弋楠低声哼笑,他笑起来卧蚕会很明显,眼白干净,衬得墨色瞳孔异常清亮。
并未因纪南一的动作而恼。
他尝了口咖啡,就把杯子拿远了些,看看logo。
眉梢挑起时眼中笑意更浓,“记性也不差嘛。
”
纪南一扁了扁嘴,嗦到口腔内的软肉咬住,牙齿一下一下地磨。
嘴王,还是没逃过阴阳。
为了避免接下来又被周弋楠使什么阴招,纪南一抱着电脑麻溜下了楼。
半藏半跑的,出门时头都不带回一下,生怕被他拽回去。
楼下咖啡厅很大,很多白领在里面办公。
过了午休时间咖啡厅里人声小了很多,经过小桌时,能听见由远至近又拉远的键盘声。
然后又重复听见下一张桌子上的声音。
纪南一刷到过网友们的自嘲,说这些都是假装忙碌的失业牛马。
她找了个拐角坐下,避开中央空调的出风口。
最近嗓子不舒服,沾不得一点凉,稍微不注意就有痰,半分钟卡一次,见客户时还挺影响形象的。
刚买咖啡时扑空了一次,导航上那家店关门歇业了,她又开去另一家,花了不少时间。
周弋楠有时也挺奇怪的,爱在细节上较真。
比如咖啡吧,无论贵的便宜的,纪南一喝来感觉差别都不大,但在周弋楠嘴里就能品出天上地下。
恋爱时纪南一管这叫任性,觉得周弋楠幼稚起来就是个孩子,但现在好像能理解他一些。
有些东西就是没法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