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自卑怯懦,不愿与人不同。
加上那时的网络环境,对有弟弟的女孩并不友好,尤其是中部省份出来的女孩,网友还给起了恶搞的称呼,叫“扶弟魔”或者“移动血包”。
关于弟弟的存在,纪南一没告诉学校里的任何人。
也包括周弋楠。
这算是他们分手的导火索之一,四年大学生活如象牙塔,纪南一在里面自由了四年,毕业了就要重新面对很多窘境。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应付不了的窘境。
周弋楠于她而言是特殊的,甚至是圣洁的,如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纪南一知道,自己对于周弋楠也同样珍重。
他们度过短暂的一年,但却是她二十几年人生里最幸福快乐的一年。
为了维持住这份美好,她撒了很多谎,也为了留住最后的念想,她撒了更大的谎。
分手那天纪南一哭了一整夜,第二天是肿着眼睛去面试的。
面试官问她怎么了,她就说舍不得室友。
面试官安慰她,说分别是人生的常态,她听了又哭,哭得很凶很凶,眼泪啪啪往下掉,上气不接下气的。
拿到offer后她就拼命工作,一个团接一个团,国内国外转着飞,不敢有一刻停下来。
停下就会想到周弋楠,就会哭。
慢慢过去四年,她好像也有点放下了。
可那天饭局上再看见周弋楠时,心里依旧五味杂陈。
想着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想着他有没有想过自己,或者是不是恨自己。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和周弋楠已经陷入一团无解的乱麻里,永远也说不清了。
洗澡时纪南一还在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似乎找不到原因,就莫名其妙变成了这样。
心里烦,睡前她就拼命喝水。
兰卡那几年让纪南一变得贪凉,喝白水都喜欢加冰块。
咕咚咕咚往下咽,冻得脑仁生疼才感觉意识清醒些。
躺在床上依旧睡不着。
平躺时总感觉一阵阵的胸闷,像被什么压着,不容易喘上气。
她就爬起来,用枕头把上半身垫高,也没缓和多少。
纪南一翻来覆去的试,只有弓身侧躺着才稍微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