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红糖姜茶对她的痛经最有效,每次喝完都是一张痛苦面具。
每次都是周弋楠哄着她喝,喝完了赶紧塞一颗糖给她。
试了很多次,纪南一最喜欢太妃糖。
进嘴软软的,一咬就破,里面还有咸甜的流心,一下就能盖住生姜辛辣的味道。
纪南一本想说她已经不痛经了,不需要这些,想想还是没开口。
她现在健身,体质好了很多,又在热带国家呆了四年,身上可能也没什么寒气了吧。
晚饭在周弋楠家吃的,依旧是好味道。
吃完已经天黑。
周弋楠让纪南一在这住,纪南一不愿意。
周弋楠也不强求,就开车送她回家。
他不再避讳自己的歌单,点开那首《sleepyhead》,空灵清澈的哼唱旋在车顶。
可能是怕纪南一痛经,车上没开空调,周弋楠降下窗户,让风吹进来。
出伏之后早晚没那么热,夜晚高架上的风很舒服,浸着空气里的露水,拂在纪南一脸上,扬起她的头发,呼呼往驾驶座飞。
她抬着手压住头发,往耳后别。
周弋楠正认真的开车,他半张脸隐在黑暗里,路灯照进来,只照到他紧抿的唇。
以前的周弋楠比现在张扬。
那时他喜欢单手开车,春秋天会降下车窗,一边胳膊搭在车窗上,散漫随意地靠着却很有型。
他的手腕很有力气,拐弯时也可以单手操控方向盘,那种游刃有余的姿态让纪南一着迷了很久。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纪南一解安全带时,周弋楠问她,“不请我上去坐坐?”
纪南一顿住,捏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松开。
她看周弋楠,依旧是隐在黑暗里的半张脸,抿着唇看不出丝毫情绪,这让纪南一有点不安。
周弋楠忽然低声哼笑,“开玩笑的,上去吧。
”
下车后纪南一跟周弋楠挥了挥手,“你先走吧,有空请你吃饭。
”
周弋楠起先没动,长指扶在方向盘上,随着车里音乐的节奏一下一下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