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说话,“太久没做,有点记不清了。
”
纪南一能说什么呢,她缩在周弋楠臂弯,就当这是不让气氛落入尴尬的寒暄,便答,“差不多就行了,没那个讲究。
”
“嗯。
”
周弋楠垂着眸子,视线越过纪南一去搅拌那碗料汁。
要真当晚饭,两个人吃一个菜也不行。
纪南一就去冰箱看了眼,里面只有一盒除味剂,几罐啤酒和一袋意面。
这个天气,叫外卖不现实。
她就用白水煮了半袋,一人捞了一碗,用叉子打着圈摆在盘里,又摘了几片薄荷叶装饰,当主食吃。
偌大的餐桌上只有一盘醋溜海蜇头,纪南一跟周弋楠面对面坐着,她就默默吃自己的。
意面做了摆盘,卖相看着还凑合,但也没能让味道凑合点。
又硬又滑,只有盐味。
台风掀着落地窗一阵一阵响,让人心里不踏实。
“不尝尝?”
周弋楠坐在纪南一对面,也不拿筷子,就那么定定坐着看她。
可能是人在屋檐下吧,毕竟是别人家,纪南一也不像下午在公交站时那么硬气,很听劝地夹了一筷子。
她尝了口,就知道上次吃小酒馆的海蜇哪里不对劲了。
原来她一直怀念的是周弋楠做的海蜇头。
周弋楠做的更甜一点,也许是后来加的那勺糖,小酒馆的酸味更大,进嘴就冒口水。
而周弋楠做的酸溜溜又甜丝丝,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好吃。
饭后,纪南一抢着收拾,周弋楠站在桌前把她按住,“你去睡吧,不早了。
”
他手长,轻松够到纪南一面前的碗,叠在自己的碗上。
又单手将两个碗放进海蜇头的盘子里,端着去厨房。
纪南一没动,就坐那看着周弋楠。
他用手背开水龙头,单手拎着碗一个个冲了遍水。
又拉开洗碗机的门,把碗一个个摆进去,筷子铺在最上方的镂空架子上,关门,开机。
一切安静娴熟,他有自己的节奏,似乎没有因为纪南一的到来而改变。
纪南一睡在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