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
他的吻都是由轻至重,先是啄几下,要吻不吻的交换空气,舔湿她的唇珠。
然后含住上唇,舌尖逗弄,吮吸。
急切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也怕吓到她。
他一只手托着纪南一后颈,唇齿交缠时指尖在那里的软窝摩挲,手上一下一下地用力,替她放松肌肉。
周弋楠额头贴着纪南一的额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他继续吻,这次更投入。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于纪南一而言不算特别美妙,是个新奇的体验。
而自那以后的每一次,周弋楠都会将纪南一送到顶点,将她抛到天上,然后在云里惬意一整晚......
忽然一阵噼里啪啦,将神游的纪南一拽回现实。
她循声望向阳台,落地窗玻璃外贴着一张巨大的塑料板。
今年的台风与以往不同,此时已经在东部沿海登陆,即将正面冲击这座城市。
大学在上海那几年,纪南一不曾见过这么大的风。
天空像破了洞似的往下灌水,风很大很大,树像疯了一样张牙舞爪,有的头已经断了,劈出新鲜的纹理,依旧挥舞着手脚。
周弋楠家阳台有超大落地窗,被风吸得发出可怖的声音。
纪南一头一次看出玻璃的韧性,风卷过来时玻璃最中间的部分好像有了弧度。
没破,但这种不知何时会破的心理更煎熬。
她轻叹一声,回头时看见棉签都快干了。
周弋楠手背上有道深色,是碘酒由上而下滴落的痕迹。
纪南一抽了口气,抬头看周弋楠,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他眸光依旧如清泉,只是没了曾经的爱意。
她语气抱歉道:“不好意思,走神了。
”
周弋楠带着探究地看纪南一,问:“想到什么了。
”
“没什么。
”
纪南一抽出纸巾擦周弋楠的手。
碘酒容易染色,干了之后更不好擦,她就把纸巾沾湿,捉着周弋楠的手仔细擦。
衬衫领口像个项圈,在她脖子上荡。
忽然手上一松,周弋楠挣开纪南一,咳了几声,“差不多了,我也去冲个澡。
”
纪南一“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