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一想了想,“你怎,怎么找,到他的啊?”
“上回周春阳不是给你发过你们上课修车的照片么,”晏航说,“你告诉我的,那个是苏斌。
”
“啊,”初一有些吃惊,“那就记,记住了?”
“别人未必记得住,”晏航说,“但是他那个中老年秃顶预备役一九分的发型我印象太深刻了。
”
“……他没,没秃。
”初一说。
晏航笑了起来:“哦,以后会秃的。
”
“今天要没,碰上他呢,”初一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后怕,“你不,不会去教,室里抓他吧?”
“怎么可能,我也不知道你们教室在哪儿,”晏航啧了一声,“太小看我了,你们下午有体育课啊,这种没人缘儿的人,一般就在旁边呆着也不会参加什么活动,但肯定也不会去哪儿躲着,因为他得让老师看到他没有逃课,进去转一圈儿肯定能找见。
”
“……啊。
”初一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别担心,”晏航在他腿上搓了搓,“我不会那么冒失的。
”
“嗯。
”初一笑了笑,想想又转头看着他,“为,什么没跟,跟我说一声啊?”
“怕你不让我去啊,”晏航说,“你不高兴了?”
“没,”初一摇头,“就是很意,意外。
”
“我随便惯了,有些事儿忍不了,”晏航说,“这事儿你也不能怎么样,那就只有我来怎么样了。
”
初一握紧了他的手。
晏航问他是不是不高兴了,他还挺吃惊的。
他并没有不高兴,但晏航问过这句话之后,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晏航时的情形,也想起了听到晏航说的第一句话。
“从今天开始,他归我罩了。
”
到现在他都还能记得自己听到这句话时感受。
换一个人,换一个场景,这句话都算得上是中二病晚期。
但在那一瞬间,晏航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神经病,开着直播把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而那句他根本没有当真的话,晏航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食言。
他归我罩了。
就一直罩着了。
初一每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