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航的很多样子,他闭着眼用鼻孔都能看到。
“如果能做无罪辩护,”崔逸说,“那初建新就应该跟老丁还有你爸没有直接接触。
”
“白姐说他甚至可能完全不知情。
”晏航说。
“嗯,那他关不了多长时间应该就能出来,”崔逸说,“小白以前接过类似的案子,她说无罪,基本问题不大。
”
“那他也就是个被迫吃瓜的群众,”晏航说,“他跑什么呢。
”
“害怕了呗,”崔逸说,“现场什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么多血,老丁还是他开车拉过去的,肯定得跑,没准儿跑完了想回家,结果老丁死了。
”
“跟我想的差不多,”晏航抽了口烟,“一看就是怕事儿的人。
”
“初一没随他,还不错,”崔逸说,“你那个烟,少抽两口吧,跟你爸没学一点儿好。
”
“我现在抽得少了,”晏航说,“今天一整天我就抽了这一根。
”
“还是注意调整情绪,不行就找罗医生,”崔逸说,“别嫌我啰嗦。
”
“嗯,”晏航应了一声,想想又问了一句,“初一他爸要是放出来了,是不是能找他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这案子还没破,毕竟同案还在逃,”崔逸说,“警察应该会让他不要随便跟人说案情。
”
“他儿子应该不算别人吧,”晏航拧着眉,“也不能说吗?”
“这个靠觉悟,”崔逸说,“警察也拦不住他喝多了啊。
”
“嗯。
”晏航笑了笑。
“没事儿就早点儿休息,睡不着好歹也躺床上摊着,休息一下内脏。
”崔逸说。
“……听着怎么那么吓人,”晏航笑着说,“知道了。
”
挂了电话之后,晏航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几个脸上带着笑的路人从风里走过。
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冷了,但风里还是带着寒意。
晏航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除了跟初一待在一块儿的时候他能发自内心地笑出来之外,很多时候,特别是老爸跑了之后,他感觉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笑点这个东西,更无所谓高低。
现在所有的事都呼之欲出了,只需要时间。
无论老晏在哪里,他都希望自己能在知道了事情全貌之后,能够真正把这件事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