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和董小姐沟通。
但董小姐并不理会他,在厦门下船之时,董小姐也未出现,只是托人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董公馆的地址,还有张海虾的尸体。
字条内容:世道艰难,江湖不见,如执念不消,百思不得解,可到此处一叙。
记住,最好不见。
本无话可说。
字条的内容很有意思,但张海盐没时间陪她玩字谜。
他帮自已和张海虾烫好了军装,穿戴整齐后,背着张海虾的尸体,与何剪西一起下船。
时隔多年,重新踏上了厦门的土地。
“你看,你算错了,我们是一起回来的。
”张海盐对张海虾说道。
出了港口,一切都不一样了。
马路上有汽车开过,马车、黄包车比比皆是,人的服装也和他走的时候很不一样。
厦门的空气湿润干净,但没有马六甲炎热的阳光,整个人清爽自在。
张海盐背着张海虾的尸体,没有办法坐在小吃摊上吃童年的小吃,他和何剪西站在路边面面相觑。
张海盐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数给何剪西:“何剪西,你在驳船上小命差点不保,我自作主张,带你下海,你该还的,该怨的,我们都两清了。
这些钱够你去旧金山的了,找一艘大点的船,我们就此别过。
”
何剪西看着张海盐和他背上的尸体。
“相识一场,你不想我帮忙送你这个朋友一程吗?”何剪西多少能猜到张海盐发生了什么变化。
人这种生物,只要有感情原因,很多事情总能理清逻辑。
“不用。
”张海盐背着张海虾,就此往他印象中的街道走去。
何剪西站在路边,看了看厦门的天,看了看手里的钱,忽然有些恍惚。
他是要去旧金山,但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啊。
张海盐一路走着,不久就来到了老街。
老街还是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住的人,他依稀还能认出几个街坊来。
他来到了张海琪的住处,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喉糖店。
喉糖店的老板是他不认识的人。
张海盐上去询问之前的住客去了哪里,老板看到他背着的人面色发青,有点害怕,于是说已经几道转手,早不知道那么久的房主去哪里了。
干娘这个人的脾气,张海盐也是知道的,搬家不通知,非常干娘了。
背着尸体没法投店,他就寻到当年他们接受训练的南洋档案馆。
南洋档案馆在南洋海事衙门的东边,在公共租界。
去了一看,也已经变成了银行,名字叫做海利,应该是外国人开的。
张海盐背着尸体,来到了海事衙门内,把尸体放到一边的等待凳上,整理了军装,然后问门口的办事员:“请问,南洋档案馆搬到哪里去了?”
办事员有十几个,都在窗口写表格,抬头看着他:“什么?”“南洋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