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心软软,故意板着脸恶狠狠道:“进来,之前那些事儿,得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
俩1米8多的大男人立在狭窄的玄关,像两个门神。
僵持片刻,假高冷先破防,换上拖鞋进屋。
卓杭跟上。
脚上的拖鞋是之前经常穿的,咖啡机落灰了,小狗水杯还留着,丁香过了花期枯萎了。
顾铮察觉到他的视线,没好气道:“自从我妈炒股,我爸就没养过绿花,破花死了正好换牡丹。
”
卓杭“嗯”了声,板板正正地坐沙发上,半点儿没有刚刚提刀的气势。
顾铮算起账来毫不客气,“之前做空百源新材,你说你投了1亿,按理来说融资融券账户应该是有5亿,但我盯盘的时候发现只有4.1亿,你是投了1千万还是1亿?”
卓杭垂眸,“1千万。
”
“装模作样地给我讲故事,贼喊抓贼把我当傻子耍。
囚徒困境,先背叛的那个人是你!”
卓杭见他从陈年往事开始掰扯,颇有一撸到底彻底两清的架势,果断低头认错:“我错了,不该耍你,以后真的不会再背叛你。
”
“你哪次都这么说!”
“我……”卓杭一口浊气堵到嗓子眼儿,碍于词汇量有限,只能不断重复,“我真的不会再骗你,我们是合作伙伴。
”
合作伙伴是利益捆绑的关系,顾铮不想要这种关系,冷哼一声,凉飕飕道:“你处心积虑地逛到我家,是想要钱,还是想打炮啊?”
卓杭神色稍滞,不听话的刘海儿遮住漂亮的眼睫,平添几分落魄。
之前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现在头发不剪胡子不刮,看上去不像来要钱的,打炮就更不可能了。
坏了,他该不会是跟家里生气了,来找我求收留的吧?
顾铮说完狠话就心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好欺负,语气凶巴巴的,“你上次弄完就跑,害我发烧好几天,啥表示没有,就想这么完了?”
卓杭猛然抬头,满脸错愕。
顾铮抱着膀子梗着脖子,就差拿个喇叭对他喊“快来哄我”了。
“那天上午,父亲让我参加股东大会,我回去时你就不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