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困扰了自己大半辈子的思念和愧疚交织的解脱。
他和谢厅南说了冉梦的事。
考虑到晚晚在孕期,不会告诉她,或许,永远烂在心里,埋骨黄沙最好。
不想再把虞晚晚的伤疤揭开,再去增加被扔掉的新的痛苦。
“关伯伯,”谢厅南叫住了往寺院里缓缓走的关山。
老人虽然身材高大,脊背挺拔,但那大半的白发,迟缓的步子,寒风中被吹起的衣衫,看起来格外的孤单和苍凉。
谢厅南心中一阵阵的绞痛,伴着无声的叹息。
关山回头,脸上是万事看透的平静和淡然。
“您放心,在这神圣的地方,我以谢家子孙的人格起誓,会给晚晚一个靠谱的人,一个温暖的家,一颗不变的心。
”
“我的女儿,不需要被骄纵,你们过好日子,真诚相待。
”
谢厅南点头,眼神坚定:“关伯伯,您一定要注意身体。
我的晚晚不能没有爸爸,两个小宝贝也不能没有姥爷。
”
关山的眼神掠过一抹暗淡。
谢厅南的担心不无道理。
要去陪冉梦的思想,早就挣扎过不止一次。
那种刻骨的想念,带着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经常让他整晚睡不着觉,安定的剂量也在逐渐增多。
“关伯伯,算我求您……”
谢厅南上前跪拜的身子,被关山及时挡住。
老人唇角带了抹浅笑:“好!去准备下,今天,就带晚晚下山吧。
”
关山刚进院门,虞晚晚就在五秒内准时露面了。
显然,从关山下山后,她一直守在窗前,紧盯着院门。
老人看她走的费力,赶紧紧走几步过去:“这么想爸爸?”
知道不是,也不戳穿她。
虞晚晚小脸一红:“您出门好久,怕上山的路不好走,我也没电话和您联系。
”
“就是联系了,你这样子,还能亲自去接我?”
“爸爸你也会笑话人?”虞晚晚嘟着小嘴装生气。
“厅南送我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