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凌宇迷蒙的双眼陡然挣开,撑起身体,胳膊把空酒瓶推倒,瓶口在桌面上划出湿漉漉的圆。
他似有所感,试探地问着对方:“为什么这么说,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就是看到他今天在晚宴上带走个女伴,但我不清楚是谁……”乔书因轻声说着。
……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蒋凌宇下颚绷紧的线条,他得喉结在阴影中滚动,很平静地阐述着。
“哦,我也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
待蒋凌宇挂断电话,本来平淡的神色在灯下隐着,表情逐渐扭曲起来。
他扯松领口,独自走到阳台处,看着天空中明亮的血色,点了只烟放在两指之间。
元宝的尾巴轻轻扫过脚背,白雾袅袅。
隔壁处飘来隐隐的响动,是某对住着的情侣的暧昧接吻声,男人带着情欲的喘息仿佛刺破玻璃:“你长本事了,上周在丽思酒店和你做爱的是哪个男的?”
那女人似乎是被惩罚般地重重顶操了下,喉间溢出呻吟,被折腾得娇喘涟涟,讨饶着媚叫:“对不起,宝贝。
啊……哈……我当时喝多了,没忍住,你原谅我好不好。
”
“呵,是他干你干得不爽吗,你怎么还回来找我……”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被淫糜的交合声所覆盖。
夜寒露重,小区里的植被覆盖率很高,这一片的空气凛冽又清新。
蒋凌宇并不像蒋泽赋那样会抽烟,只是吸了一口尼古丁,他便被呛得咳嗽起来,深冷的氧气呼进来,像刀一般割进肺里。
沉默地听完了一处活春宫,他突然狠狠突然烟蒂,滚烫的灰烬在掌心烙出半月形红痕。
随即他又抱起脚下的元宝,拿出手机拨打了杨禾栀的电话,等待片刻,只传来机械的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