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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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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蒋凌宇惯用的那种花香不同,雪松的味道很有侵略性。

     她面上一点点红起来,胡乱地顺了下头发,将碎发别在耳朵后,露出发烫的耳根。

     蒋泽赋忽然问:“怎么不戴耳钉?” “啊?” 杨禾栀不明所以地愣了会儿,疑惑道:“公司还规定了秘书必须戴耳饰吗?” 蒋泽赋却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原因,他还藏着她的栀子花。

     男人的目光偏头向下扫视,因为是下班时间,杨禾栀没有穿正装,她坐姿端正,腿很细直。

    身上穿着深卡其色长款风衣,弯曲在座位上的双腿被浅蓝色牛仔裤包裹。

     一双杏眼看着他,里面像铺着细密水光,湿润的、清亮的、沾着雾气。

     “我,我的耳钉丢了,我就喜欢那一副,所以没戴别的。

    ” 他的秘书神色戚戚,看起来好委屈,语气很闷。

     车已经驶离隧道,月光如潺潺流水,轻柔地洒落在杨禾栀的颈间,清澈而温润地摇曳,锁骨在反光下凝成瓷釉的弧度。

     她把头发轻轻拢至身后,颈部的轮廓细腻流畅,仿佛一片脆弱的薄纸。

     蒋泽赋当然想起了那只被他捡到的,惹人心乱的栀子花。

     是谁送的吗? 蒋凌宇不会送得那么廉价。

     可她这么在意,又这么喜欢。

     他突然有些意兴阑珊,有些烦躁地移开视线,伸手不耐地松了松领结,阖上双眸不再看她。

     0018是他的秘书害羞了 晚上9点40分,蒋泽赋和随行人员一同登上CA1311次航班的商务舱。

     机舱的穹顶洒落下暖橘色的睡眠灯,杨禾栀缩在靠窗的沙发椅,她手里的笔悬在厚厚一沓资料上方,不停地东划两道西写几笔,专心致志地恶补会场相关内容。

     蒋泽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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