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话,很多。
抬头望过去,那人双眼幽深,也正灼灼的望着他,说不清,道不明。
林雨心里一阵莫名的揪疼,自己果然是犯贱。
他如何对待过自己,那一次次身体上的强迫和伤害,一次次精神上的屈辱和打压,让自己对这个人深恶痛绝,却因为现实中那巨大的差距而无能无力,只得被迫接受,虚与委蛇,盼望的不过是远远的离开,至于报复这种事情,是想也不敢想的,并非怯懦,而是明白,深深明白,两人间的差距不是通过心里的恨和几月几年的锻炼能拉近的。
有些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有些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其高度。
就因为有这份自知,林雨选择躲开。
一年间,不去想他对自己所做的那些屈辱的事情,也不去想他为了自己跳进大海躲避卡车的情景,更不去想那把他放在手心里疼宠的一幕幕,可是,脑子听话了,不想了。
心,却管不住。
每日每夜,左胸处都会酸酸涩涩的,总是让他感觉有些东西被挖走了,怎么也填不满,轻飘飘的,没有那份踩踏在地上的踏实感,好像虚无的没有灵魂,没有重量的人。
不论怎么补,都补不满。
在林天凌一年后寻来时,林雨终于知道,不管是习惯也好,感动也好,屈从也好,对于自己来说,这个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体内,赶不走,挥不掉。
只能接受,只有接受。
无奈,悲哀,却自然而然。
刻到骨血里的东西,你又怎么能分离出来。
对于他的强行索要,自己没有能力说不,可今时今日,等他告诉自己已经自由了时,不是开心,不是雀跃,却是不敢置信与痛苦焦躁。
不是犯贱,又是什么。
林雨看着他幽黑的眸子回望着自己,暗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太过于浓重,里面的情绪,林雨看不懂,一股强烈的疲惫感袭来,他也不愿看,不愿猜了。
是他开始的,也由他来终止。
至于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