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虞迟。
”陆航说。
他真的很厌恶这个姓。
穿到一半,电话响了,不是陆航的手机铃声,来电人是“班长”。
陆航看了几眼,还是走过去接了。
刚接通,虞迟的声音硬邦邦传过来:“你在哪?”
“我是陆航。
”陆航说,“陈酒已经睡了。
”
虞迟显然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不是陈酒,在另一端沉默了一会,语气平稳了些:“你们没回宿舍?”
“喝了点酒,准备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门禁时间了。
”陆航说,“我在外面有套房子,就让他们在我这住了,哦,林宵也在我这里。
”
听到林宵也在,虞迟的声音不再那么生硬:“麻烦你了,陈酒喝了酒有点黏人,你不用管他。
”
“客气。
”陆航微微笑了一下。
虞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过了一会,他什么也没说,把电话挂了。
陆航把电话丢到一旁,看向陈酒。
黏人?
怕是只有虞迟才会这么想。
看来虞迟这个恐同的标签,怕是要轻轻一撕就掉了。
陈酒衣服穿了一半,被冻得自觉钻进被窝,把自己团成一团,陆航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白团子。
陆航:“……”
这人怎么跟小孩一样。
“出来。
”陆航说。
没动静。
陆航失了耐心,去扯被子,不料被子居然被陈酒扯得死紧,陆航硬是用了点力气才把陈酒拽出来。
这人衣服穿得乱七八糟,半露不露,不难受吗。
陆航给陈酒把衣服穿好,感觉自己有点像电视剧里的那种操心老母亲,然后被自己这个比喻给气笑了。
想报复虞迟还得先学会当个保姆。
给陈酒穿好衣服,陆航打算去睡客厅,先不说他有没有洁癖,但是这床被陈酒滚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