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简直就是来克他的。
一旁好友说:“别生气啦,他又不知道你是那个……估计就是不小心。
”
虞迟呵了一声:“他刚才还瞪我来着,好像是我让他摔倒的。
”
好友劝道:“看他还挺疼的,算了。
你和他本来就不对付,他总不可能是故意摔倒在这里。
”
班上的人都知道,陈酒和虞迟不对付。
陈酒是文艺委员,这一年也办过大大小小的文艺晚会,虞迟几乎每次都会避开,陈酒每回找他,虞迟都说他请假,陈酒不让,于是两个人就吵起来。
虞迟不是好脾气,对外人更是毒舌,陈酒脾气温和,也被虞迟搞得满肚子火。
从此这两个人看到了,都会默默避开。
天怒人怨,这两人还是室友,平日里就当彼此是陌生人,擦肩而过都不会打招呼的那种。
余安倒也没说什么,让陈酒回去休息,眼神一扫,点了虞迟。
虞迟心情不太好,把笔丢下,上台答题。
他单手插兜,手里拿起一截白色粉笔,扫了两眼题,就开始在黑板上写过程,写字速度很快很利落,充分体现了他现在不太美妙,甚至莫名有点憋屈的心情。
饶是憋着一股气,虞迟笔下的字仍是标准漂亮的粉笔字,他写练笔,笔锋很潇洒,像艺术字,甚至有人借他的作业本拿去摘抄。
几分钟写完,把粉笔丢回去,虞迟看了眼台下,发现陈酒正在奋笔疾书抄他的过程,一边抄,还一边拿起纸巾擦眼睛,眼圈通红,搞得像是被谁狠狠欺负了似的。
虞迟:“……”
虞迟没下台,还有下一道程序等着他。
余教授看了虞迟的答案,很是满意:“这道题有三种解法,虞同学的解法是最易于理解的那种,来,讲一下你的解题思路。
”
“这道题的出发点是……”虞迟不急不缓地讲,他并不怯场,说话的时候偶尔还会扫向台下,陈酒已经抄完了,又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以圆点为中心、再用公式进行计算……”虞迟说着,心想。
学渣。
陈酒的确是个学渣,所幸原主也是,虞迟的那些解释对他来说宛若天书,听也听不懂,索性继续趴着休息。
却不料刚才一摔让余安注意到他,见他睡了,点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