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看着陆非因,但陆非因这回没有解释,让寂静持续到车停的那一刻。
陈酒被陆非因搞得好奇死了,但陆非因还是没说话,沉默得让陈酒心中的好奇慢慢演变成了另一种忐忑。
陆非因开了门,依然是熟悉的装潢,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陈酒便也很习惯地换鞋,他以前的拖鞋还摆在原先的地方,陆非因说了句‘自便’,便进书房去了。
然后陈酒慢慢把这个屋子转了一圈,还是发现有了些变化。
这个房间里,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不见了。
以前陈酒喜欢在客厅的地毯上坐着吃零食,偶尔打打游戏机,但是现在客厅空空如也,茶几干净的像是马上搬家。
而卫生间原本成双成对的杯子也没了,很显然又成了一个独居男性该有的房间布局。
陈酒并不觉得意外,但他还是有点难过。
这种心情大概类似于他在兄弟家借住了几个月,等他再回来发现兄弟已经把他的痕迹全都抹除了一样的难受。
陈酒转完几个房间,只有卧室没去了。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打开门。
这个地方对于陆非因来说,大概已经成了禁地。
陈酒微微叹口气,去天台看植物,依旧被陆非因养得郁郁葱葱,可见活得挺好。
陈酒拨弄了几下,突然发现自己的植物也在其中。
陈酒:“?”
他的含羞草,还和陆非因的芭蕉锁在一起,住在天台的C位。
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这东西现在应该还在谷雨霖的酒店才对啊。
陈酒想了一会也没想通,然后他又发现了新的事情。
陆非因的芭蕉,好像开花了。
是红紫色的小花,看上去还挺精致的。
然后陈酒又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情:
开花,就意味着发/情。
陈酒:“……”
他是不是不应该选在这个时间回来?
陆非果开花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无时无刻展示着自己无法抒发的情/欲。
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晚上蹭一蹭也就过了。
但是陆非因不同。
陈酒正想着,手指无意识擦过花瓣,连忙收回手,怕不小心把花蹭掉了。
干脆不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