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星阑总是对我冷嘲热讽,多次用逗猫棒引诱我扑向装了尖叫鸡的盒子里,看我被吓得满屋子乱窜,他就很舒服地靠在沙发上隔岸观火,还拿手机拍我,无耻,卑鄙,疯球!
但他不跟我玩了,我又觉得有点孤单。
我看见宋谨抱了个枕头去他房间了,无语,一个人睡不香吗,凑在一起干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蹲在房门口,宋谨先开门出来,手里抱着床单。
我往房间里看了看,宋星阑正在穿衣服,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冷了吧唧的样子,但不知怎么的,莫名就是透着一种神清气爽春风得意的欠揍感。
宋谨抱着床单去洗衣房了,宋星阑穿好衣服,看见我坐在门口,说:“看什么,洗床单去。
”
?
硬了,猫爪硬了。
我犹记得某天早晨,宋星阑把我抓去洗衣房,握着我的双爪戳到水池里,当我茫然地看着他时,他拍拍我的脑袋,说:“专心点,养你这么久,洗个衣服都不会。
”
宋谨在一旁,说:“它不爱碰水,你别逗它了。
”
“没逗它。
”宋星阑说,“在教它干家务。
”
干你!我猛地抽出爪子,甩了他一脸水,灵活轻盈地跳下水池,在地上摔了一跤,然后勇猛利落地奔向猫窝,中途绊倒了一盏落地灯,并且打翻了垃圾桶。
我以为我取得了阶段性的绝对胜利,但当我坐在猫窝前,看着宋谨用袖子给宋星阑擦脸上的水珠时,我意识到,有的人,只要他想伤害你,他可以有一万种方式。
杀猫诛心不过如此。
今天宋星阑好像不上班,宋谨也没有出门,他们坐在沙发上,一个在看电脑,一个在看书,我扒在落地窗上,等待与菲菲的会面。
菲菲是隔壁家的美丽小猫,上次宋谨带我出去散步,我与她一见钟情,并且约定,以后就算不能出门,也要站在落地窗前,共同仰望同一片天空。
我仰望了很久,直到宋星阑说:“小太监,过来。
”
被宋星阑叫小太监的第两百七十八次。
宋谨轻轻“啧”了一声,说:“你能不能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