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十万八千里,您这时候倒不怕他们拍拍屁股跑没影儿?夫郎对待北地人如此苛刻谨慎,想来应该碰都不碰那远在南边的一点玩意儿才对!”
“夫郎言行不一,是不是故意欺凌我们兄弟年纪小?”
那夫郎眼珠一瞪,没想到这小子在这儿等他呢!
旁边人揣揣袖子窃窃私语:“是这么个理儿,都是北地人,何必为难俩孩子呢?”
“这小子的羊还在吃干草呢,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俩兄弟长得这样好,说话也在理儿,应当是本分人……”
“我们兄弟的确来自幽州城下头的凤阳镇,来时满心欢喜,却不成想刚摆摊子,这十来只肥硕康健的好羊就被这夫郎带头挑三捡四,极尽污蔑,咱们同为北地人,往上数数老祖宗定是出自一脉,说起来打着骨头连着筋,这辈分论起来,小侄儿还要唤各位一声亲阿叔亲阿婶!”
魏渝摇摇头,叹道:“咱们百年前都为一家,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魏承听到这句话,欣慰地看一眼自家罐罐。
这孩子真是大了,给人挖坑都会背诗了。
“哎呦,什么幽州城凤阳镇的,北地人的老祖宗可都是一个!”
有个娘子道:“小娃子莫哭,阿婶信你们兄弟!”
见着不少人应和,那夫郎真气个倒仰:“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子,谁是你阿叔阿婶!”
“阿叔莫恼!”
魏渝上前扯住那夫郎的手腕:“咱们都是实在亲戚,来来……”
见着后头人看不到他们,罐罐回手将板车上一白布口袋塞到夫郎手中:“这是侄儿这些日子挑拣的好的细羊毛,您生得白净丰腴,若是蓝袍外头再添一件雪白的羊毛小肩坎,那就更为俊美显脸嫩了!马上就是年儿,到时您穿着这小羊坎走亲戚,家中姑子舅子谁能比得过阿叔俏?”
羊肉贵,羊毛也贵,就是小富人家也少有羊毛绒做小肩坎咧!
再者这小子还真是字字句句往人心眼里夸啊!谁不乐意被夸年轻貌美?
夫郎差点被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