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也没打扰他,轻手轻脚换好干净衣裳就去了书房。
他将夫子赠予他的一本字帖拿出来,又珍重的放在高处,生怕不小心落了墨迹,白白损了这样好的字帖。
夫子还与他玩笑说这本字帖算是用他那首祭月节所作的诗换来的。
窗外渗进来阵阵呼啸风声,他只全神贯注的做着夫子今儿备置下来的功课,下笔如有神,全神贯注,心中不存一丝杂念
直到察觉到看不清纸上的墨迹时,魏承微微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
原来天都已经黑了。
晨起,魏承练完字帖欲去外头练石锁,这么一推门就见着地上白皑一片。
怪不得昨儿夜风声那样大,原是半夜竟然下了雪。
眼下灰蒙蒙的天色里,雪花洋洋洒洒落下,瞧着应该还要下上许久。
他拢拢棉袍走出去,就见着鸡圈,驴棚还有那后院越冬的二十来亩葱苗都被厚雪覆盖的严严实实。
魏承也不着急扫雪,左右这冰天雪地的也去不成私塾了。
他今儿只练三套石锁就作罢,如今他已经能将所有招数连贯在一处,动作也越来越娴熟。
随后他轻飘飘就将石锁抛掷在一旁墙角,拿过小扫帚,扑扫扑扫肩膀上的雪就往柴房里去,又抱着满满两大捧干柴回到屋头
罐罐今儿定是要懒被窝了,他提早将火炕烧着热乎些才好。
“哥哥,外面下雪啦?”
罐罐抓着白面馍馍沾昨儿吃剩的豆泡排骨菜汤,边吃边瞪圆眼睛:“真的下雪了吗?”
说着就有点坐不住了。
“下雪了。
”
魏承用手按住他肩膀:“乖乖吃完早食,然后再吃出去玩。
”
罐罐大口炫馍,点头道:“好!”
俩人一猫一狼都吃过热乎乎的早食,兄弟俩又合力给小狼换上新鲜草药。
魏承注意到小狼今儿精神好像比往日要好上许多,想来那草药是真的有所成效。
做完这些,罐罐敦敦跑到屋头去拿小兔帽和护手:“罐罐想和哥哥,还有小涣哥、小溪哥一起堆雪球。
”
魏承给他整理下穿戴,道:“也不知道下着这样大的雪,他们家人让不让出来。
”
“也是噢。
”
罐罐垂着头,脸蛋上有点失落。
魏承想了想:“莫不高兴,